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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月,他就像是天上的月呢……
李业见他答应便点点头,刚要转身便看见马车里从后头赶了过来,兰芳撩开帘子悠悠的看着自己,笑着说:“听说我得了个使唤丫头,那是不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就不用我亲自给你洗衣裳了?”
玲儿顿时傻眼,看着那马车里,那相貌精致脸颊上却带着一点点疤痕的女子,心中犹疑道:难道这个容貌有残缺的女子,便是自己要伺候的夫人?
果然,下一瞬间便看见李业下了马车,那双黑底的绸面靴子便踩在地上,往那马车便去,脸上的笑容让她觉得看一眼,便是死去也无憾了……
“近日里天气逐渐冷了,我见你每天洗衣服很是伤手,万一生了冻疮,拿可要难受许多年的。今日刚好遇见一个看着还算机灵点的,便先用着,等回去京城后,再给你挑好的。”李业说着,笑笑刮刮她的小鼻子,道:“不许说不要!”
“知道了,我又不傻,有人帮我洗衣裳,我自然能轻松点,为何不要?”说着,遥遥看着那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玲儿便立刻低着头往前来,走到距离马车几步路的位置停下来,低眉顺眼道:“奴婢铃儿。”
“今后你便跟着我了,需要做什么事,回头在交代你,此刻去拿上你的包袱跟着大队伍走吧,等到了镇上再说别的。”
兰芳淡淡的看着这女子,看着长得不错,听机灵顺眼的,可是,莫名其妙总觉得她那双眼珠子太灵活了,心里就喜欢不起来。
只不过是路上用用,只能将就了,等回到京城给她一点银子打发了就是。
“是,奴婢遵命。”玲儿说着,便回头去捡自己的包袱,然后乖乖的站在马车后面不远的地方,低着头,看不见那双通红的眼睛。
“行啦,大军开拔!”
金福一生高呼,呼呼啦啦的军队便开始再次动起来,天黑前,终于赶到了小镇上。
因为有些下雨,大军两三千人,便直接进了小镇上,全部聚集在小镇的唯一几层高的鼓楼里,勉强挤挤还算是睡得下。因为冬天到了,鼓楼里的窗子便全部关了起来,小镇上的居民听说是军队来过夜,怕这些将士们受冻,都纷纷将自己家里多于的棉被拿出来,给将士们御寒。
李业和云雷他们能稍微舒服点,找了驿馆住下,吃了驿馆做好的暖和饭菜,便准备上床美美的睡一觉。
玲儿一身脏污的,专门由驿馆的人带着去澡堂子里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回到驿馆里头。但是因为房间不多,她只能挤在柴房里,驿馆里的人给她搬了一张破床,拿了一床潮潮的棉被,便关上门走了。
她一人睡在安静漆黑的柴房里,摸着并不暖和的被子,想着,总有一天,她要碰到那天上的月,她要睡在宽敞,温暖的房间里……
夜色沉沉,毛毛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李业剥光了兰芳的衣裳,两人躲在被子里做着最爱做的事情,他使坏的专门去碰兰芳最不想让他碰的地方,瞬间将她惹得惊叫连连,粉拳不停捶在他的肩头,脸颊通红通红的,羞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偏偏李业还不停的吻着她的唇问:“舒服吗……还想要吗……”
“不要不要……”羞死人了,他都在干什么呀!
李业吃吃的笑,被子里作乱的手继续,夜还很长。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兰芳揉揉有些酸困的腰身,穿好衣服出去就看见李业在院子里和云雷在比剑,两个剑术都不高的人,比的倒是不亦乐乎。
白玉儿在一边不停的笑着,激动的好像比剑的人是她自己。
玲儿见兰芳出来,立刻便处厨房端了热水过来,低眉顺眼的放在屋里的架子上,说:“夫人,热水备好了。”
“嗯。”兰芳淡淡的看她一眼,洗干净了以后,那张脸看着还算是让人赏心悦目,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没嫁人,想必是家里太穷或者是看不上人家,自己带着包袱孤身上路想要去京城找活计,想来也是个有主意却也胆大的丫头。
有姿色,有主意,有胆识……这个丫头,说不定将来还能有点什么造化呢……
“玲儿,你先整理一下床榻吧!”兰芳说着,便去洗漱,眼角的余光悄悄看着那玲儿,做事倒是伶俐,一点不含糊。
可是看着她拿着李业的衣裳时候,明显的手头一僵,动作慢了下来,她不禁眯眯眼,道:“玲儿,一会吃了饭将脏衣服洗了吧,不过你动作要快些,大军晌午之前便要继续赶路了!”
“是夫人!”玲儿说着,将床榻整理好,便拿着床上他们二人昨夜退下来的脏衣裳出去洗。
兰芳幽幽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这个丫头,似乎还挺有想法的……不然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着求王二收了她……
吃了早饭以后,李业他们便出了驿馆,金贵和金福已经去鼓楼上,看着那些士兵将被子还给乡亲们,人群里顿时热闹的不行。后来又花了许多的时间清点人数,整肃军务,大军开拔离开小镇的时候,距离晌午已经只有一个多时辰了。
兰芳和白玉儿坐在马车里,无聊的拿着驿馆人给的瓜子桔子,慢慢的吃着。
马车外,玲儿踩着还略微泥泞的路面,听着里面时不时的娇笑声,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想着,总有一天,她也要坐在马车里,让丫鬟在外头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她不禁抬眸看看前方的那个身影,心头欢喜难以自持,笑意挂在唇边,做着白日梦。
黄昏时候,大军开始扎营,王二方便完从那边林子里出来的时候,路过马车前,低头卡看看自己昨夜被刮破的外衫,便停下了脚步,敲敲马车。
白玉儿撩开帘子看着他,问:“王二哥是你敲马车了?”
王二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白姑娘,我的衣裳昨夜刮破了,可惜我没有针线,不知你这里有没有,借我用用,我缝补一下。”
白玉儿闻言笑笑说:“针线倒是有,不过王二哥你会不会缝补呀,可别衣裳没补好,再给缝坏了……”说着,她看见玲儿从那边过来,便急忙喊道:“玲儿你过来!”
玲儿闻言便小跑过去问:“白姑娘你叫我有何事?”
白玉儿冲她笑笑,指指王二的衣裳说:“你看王二哥的衣裳刮破了,你若是会点针线活,就替他缝补一下吧,一个大男人那刀剑的手,怎么捏得住针?呵呵!”
“白姑娘说的是,我这手,还真是没有拿过针,要不,就麻烦玲儿姑娘一番?”王二说着,看着玲儿脸上淡淡的,并未达到眼底的笑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女子,颇为势利,一开始没有见到世子爷的时候,还想着跟着自己,见世子爷开口留住她了,就妄想着去攀高枝了?她以为自己装的是天衣无缝,殊不知,她那点心思除了白玉儿这个傻姑娘,谁看不出来?
他不禁扭头看看世子爷营帐的方向,想着要不要去提醒夫人一番,这个丫头不安分?不过想想,夫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糊弄的,想来早就看出端倪了,不然也不会一直对她冷冷淡淡的,记得那时候王府的时候,夫人对她身边的丫鬟也嬷嬷,都跟亲人似得。
想到此,他便笑笑,回头便看见玲儿笑着说:“王二哥把外衫脱下来吧,你的救命之恩,玲儿无以为报,只能为你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这个男人,幸亏他家里有个母老虎,要不然真的收了自己,那自己还不得跟这种糙汉子过一辈子?想想都呕得慌!就凭着自己的姿色,怎么着也能在王府当个妾,才不愿意嫁给这些粗鲁的男人!
王二淡淡的道谢:“那就麻烦玲儿姑娘了!”说着便解了外衫,放在了她手中,一句话也没有的便抬脚离开了。
白玉儿看看王二对玲儿淡淡的样子,不禁唏嘘道:“看来王二哥家中的母老虎甚是厉害,这连载在外头都吓得不敢和女子多言两句,真想见识一下王二嫂何等姿容!想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吧!”
还未走远的王二哥顿时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倾国倾城的美人?他要是有那个福气就好了……一想到家中那又胖又凶的发妻,他一声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可怜他堂堂七尺男子汉,在外头光线的不行,回家居然被一个女人捏的死死的,可悲呀!
兰芳从李业的营帐里出来后,回到马车边,便看见玲儿坐在石头上,正在给王二缝衣裳,看着那细致的针线活,不禁感叹一声:“玲儿你这针线活还真是不错,她日若是不想做奴婢了,出去找个绣娘的活计,也饿不着你自己的!”
玲儿闻言顿时手里的针线停下来,登时便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含着一丝哭腔道:“夫人,求您别赶奴婢走,奴婢愿意这辈子伺候夫人!”
兰芳顿时有些傻眼,这么激动做什么,她说什么了?
可是,她扭头看着四周,不出意料的果然看见一些人有些异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