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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有些动容,他虽不懂医术,可也听过‘还魂丹’的传说,据说这种神奇的药能够同阎王抢命,活死人,肉白骨,只要有一口气在,不管多重的伤都能救活过来,
当年社长也曾听说过此丹,命手下四处寻找,只是却一无所获,都说此丹药方已经失传了,社长这才罢休,没想到沈家竟然会存有两颗!
“娇娇快收好这药,四叔不需要,这药太珍贵了,你还是交给爷爷收着,知道了吗?”赵四有些埋怨沈家兴,怎可以把这么珍贵的药让小孩子收着,心也太大了吧。?网 ? w?w8w?.?z?w1.?
沈娇嘻嘻笑道:“这药是我偶然得来的,爷爷不知道,四叔你快收着,我还有一颗呢!”
赵四疑惑地看了眼沈娇,沈家兴竟不知道还魂丹的存在?
那沈娇是从哪里来的?
赵四又想起了沈娇的剑术,他虽不是剑术大家,可也能看出来那剑术极为高明,是他至今为止见过的最高明的剑术了,沈家不过只是普通商贾,哪里得来的如此高明的剑术?
看来小丫头身上也有秘密呢!
赵四没再追问下去,只是嘱咐道:“娇娇以后切不可随意相信人了,也不要像今天一样随意将好东西拿出来,知道了吗?”
对于沈娇这轻易相信人的毛病,他是真的很担心,他自然是不会伤害小丫头的,可其他人呢?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谁也不能保证某些人会不会见财起意,做出伤害小丫头的事,若是小丫头出事了,他会痛苦一生的。
沈娇傲娇道:“我才不会随意相信人呢,我只相信爷爷,四叔,嗯,韩哥哥相信一半,没了。”
赵四听得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没想到小丫头竟将他放在与沈家兴同等重要的位置了,何其有幸!
“四叔可不是好人!”赵四忍不住想说些事情。
沈娇不在意道:“可四叔对我好,对我好的就是好人。”
赵四低笑出声,小丫头的好人坏人界限还真是特别,可他却该死地喜欢,没错,小丫头就这样想挺好的,大是大非小丫头没必要搞明白,只需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就行了。
“娇娇,我其实不叫赵四,我姓赵名光华,赵四是我的化名。”赵四小声地说出了他瞒了二十年的秘密。
沈娇喃喃地叫了几声赵光华,光华光华,光复中华之意,她对赵四的身份似是有了些模糊的了解,不过她不打算知道得太清楚,也小声回道:“不管你叫什么,我还是叫你四叔。”
赵四咧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忍不住在沈娇的额头亲了一下,低声道:“我永远都是娇娇的四叔。”
他自腰间取出了软剑,缠成了极小的一个圆圈,放在沈娇怀里:“这把剑于我没有多大用处,送给娇娇吧。”
沈娇没有拒绝软剑,郑重地收进怀里,问道:“四叔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明晚子时,我同你顾叔一起离开。”赵四轻声道。
沈娇并不惊讶,她早就看出来顾尘同赵四是有关系的,还有顾姆妈,也许同赵四也是认识的。
“四叔是要去哪儿?等我长大了就去寻四叔。”沈娇再问。
赵四宠溺地揉了揉小脑袋,说出了个城市名:“港城。”
沈娇疑惑地箴眉,这个城市好生熟悉,她记得在哪里听过的,对了,沈家兴有一个兄弟就在港城,以前经常会有港城那边寄信寄东西过来,她有好几个洋囡囡就是港城那边寄来的,只是这两年那边同这边断了联系,再也没有来往了。
“四叔,港城我知道的,我小爷爷就在那边,他叫沈家平,您可以找我小爷爷,您报上我的名字就行,我小爷爷可喜欢我了。”沈娇开心道。
赵四噗地笑了,还报上小丫头的名字,真是个小孩子。
“好,到时我一定去找你小爷爷,同他说娇娇越大越漂亮了。”赵四小声道。
赵四牵着沈娇的小手慢慢地往回走,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极长,稀稀落落的炮竹声为这清冷的夜晚增添了几分喜庆,也在昭告世人,今儿是除夕夜,合家团圆的好日子。
两人回去时沈家兴他们还在喝酒,都有些醉意朦胧了,吴伯达更是醉得厉害,趴在了桌子上,钱文良和沈家兴倒还能撑着,顾尘却不见了踪影。
沈家兴从口袋里掏了一个红纸包,笑眯眯地递了过来:“娇娇长大一啦,这是爷爷给的压岁钱。”
钱文良也掏出一只:“这是我的,恭喜娇娇长大一岁。”
赵四也微笑着拿了一只给她,看来他们早就备好了的。
“谢谢爷爷,谢谢钱先生,谢谢四叔。”沈娇恭敬地接过红包。
“今天是个好日子,一起照张相吧。”赵四从怀里拿出一只相机。
“好啊,小赵你竟还带了这好东西呢!”
沈家兴兴致极高,抱起沈娇就摆好了姿势,钱文良也正襟严坐,只是旁边的吴伯达实在是碍眼,赵四走过去将他给移到了一旁。
“一…二…三,开始!”亮光一闪,把沈娇吓了一跳,竟抖了抖。
她的记忆里虽是照过相的,可这突如其来的闪光总让她觉得像要摄魂似的,尽管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否则她小时候照了那么多的相,早就魂飞魄散了。
沈家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还以为孙女儿长时间没照相了,一时间不适应而已。
赵四抱着沈娇让沈家兴照了张,还给沈娇照了张单人照,梳着两个圆髻的小丫头就跟小仙女一般可爱,这两张相片陪伴着赵四度过了漫漫十年,抚慰了他孤苦的心。
后山上,顾尘揣着食物慢慢地往上爬,他没带汽灯,只是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当来到禁区时,额上沁出了好些汗。
一道影子自一株树上轻盈地跃了下来,顾尘迎了上去,叫道:“姆妈。”
“尘儿。”
这人竟是个女人,且还是个极美的女人,正是那位卖生煎的女人,而且她也不是哑巴,声音极动听,带着天然的慵懒和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