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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对不可能的!我是绝对不可能把杰西卡给你的!”丽贝卡有些惊慌的护着杰西卡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用力把杰西卡塞在身后,语气决然的看着瓦尔克。
这些年她听说了许多关于瓦尔克的传闻,矿工家属区这边不知道多少女子落在他的手中,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甚至就连小女孩他都没有放过。
就在前段时间,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怀了他的孩子,却被他醉酒一脚踹在肚子上,一尸两命,那个女孩是被他那赌鬼父亲拿来来抵账的,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如果让杰西卡落在他的手里,她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那她情愿带着杰西卡去死!
站在瓦尔克身后的小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肆无忌惮的在丽贝卡母女身上扫视着,这样一对孤儿寡母,是最好欺负的了,特别是这样还有几分姿色的,老大看不上,说不定就能便宜了他们,这种事情以前可没少发生。
不远处也有一些人站在黑色平房门口向着这边看来,不过他们脸上表情显得有些麻木,只是呆呆的看着,看不到愤怒,也看不到兴奋,没有任何的表情。
黑色碎石铺就的小路坑坑洼洼,前天下了一场雨,一些坑里还有黑色的积水,和周遭黑色的平房融为一体,就像是一个矗立在地面上的矿坑一般。
……
“小米,你确定是这条巷子吗?”麦格推着自行车,回头看着坐在后座上的艾米问道。
“嗯嗯,父亲,这次我真的确定就杰西卡的家就在这条巷子里了。”艾米认真的点着头道。
“好,那我们再去看看。”麦格笑着点点头,虽然他有点想吐槽前边三次艾米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毕竟是自家的小仙女啊,能怎么办,还是得推着自行车继续往前走,小心避开一个个小水坑。
看惯了亚丁广场周遭繁荣的街景,还是有点不太适应这贫民区的光景,就算是在混乱之城,还是有着许多生活在贫穷和困苦中的人。
……
“这可由不得你,欠债还钱这是写在混乱之城的律法中的,要是你还不起钱,那我就可以拿你的东西抵债,你这破房子里的东西我一样都看不上,也就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值钱一点了。”瓦尔克摇摇头,看着杰西卡笑吟吟道:“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钱吗?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毕竟我是一个尊贵的二级骑士,怜悯你们,所以才会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否则,可就连你都得是我的。”
“前年我丈夫因为矿难去世,我向你借了20金币为他下葬……”丽贝卡握着拳头,强忍着悲痛和愤怒。
“二十金币?呵,两年过去了,利滚利,你现在一共欠我500金币,这还是去掉了零头的,你说,你这女儿值不得这个价?我对你们是不是太善良了?”瓦尔克冷冷笑着道。
“是啊,瓦尔克大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也就只有大人才会这样慷慨了,换成是我,那可得母女双收才行。”
小弟们跟着起哄气啦,粗鲁的笑声听起来十分刺耳。
瓦尔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对于这些夸赞似乎很受用,看着丽贝卡等待着她的回答。
“怎……怎么可能是500金币!”丽贝卡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瓦尔克,摇头道:“不可能的,我只向你借了20金币,怎么会变成500金币,你不可以这样乱说,我要去城主府告你们!”
“这是你自己当年签字画押的借条,上边白纸黑字的写着每个月利息一半,滚到现在,已经五百多金币了,你就算告到城主府,那也是我赢,到时候城主府还会帮着我逼你还钱,让你把女儿交给我抵债。”瓦尔克甩了甩手里的借条,阴测测的笑道,众小弟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丽贝卡看着瓦尔克手里的借条,和那些人刺耳的笑容,感觉整个天似乎都塌下来了,耳边都是聒噪刺耳的笑声,像是要撕裂她的耳膜一般,下意识的把杰西卡更往身后藏了一些。
杰西卡仰头看着完全慌了神的丽贝卡,小脸上的表情有害怕,但是并没有哭泣,伸出小手紧紧握住了母亲的手,想要给她一点温暖和支持。
丽贝卡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杰西卡,一下子紧紧握住了杰西卡的小手,像是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重新回过神来,看着瓦尔克说道:“瓦尔克大人,请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吧,伍德罗巡按大人说了,我丈夫的抚恤费和这些年的抚养费很快就能发下来了,肯定不止500金币,到时候我一定会全部还给你,求你放过我们吧,放过杰西卡吧,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五岁的孩子啊。”
“你还真是单纯呢。”瓦尔克笑着耸了耸肩,想着丽贝卡靠近了两步,凑过头去,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几分声音道:“伍德罗巡按大人是我伯父,他亲口跟我说了,那年矿难死的那些旷工的抚恤金其实早就发下来了,赔偿费、丧葬费也都发了,不过,没你们的份,你就算等到死,也永远等不到你丈夫用命换来的那份钱。因为,那些钱本来就不属于你们这些卑贱的黑老鼠。你的女儿我会好好享用的,要是她能多活几年的话,说不定还能生个孩子。”
“怎么会这样……”丽贝卡的瞳孔渐渐放大,看着面前瓦尔克那张狰狞的笑脸,本就带着几分病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去,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贴着墙慢慢坐到了地上,似乎连魂魄都一并消失了。
“我听说前几天你还拿着一个龙币去买药了,有钱看病,却没钱还给我,这样可是不对的,今天除了这个小姑娘,剩下的那些钱就当利息了吧。”瓦尔克一挥手,两个大汉上前来就要搜丽贝卡的身。
“不许你们欺负我母亲!你们这些坏人!要是我父亲还在的话,一拳就可以把你们打飞!”杰西卡从后边冲了出来,张开双手拦在了丽贝卡的身前。
“你让那个短命鬼从棺材里爬出来打我们啊。”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大汉一把扯下了丽贝卡腰间的钱袋,钱袋被撕裂了,伴着一阵叮当响,一把金币银币铜币落了一地,有的跳到了水坑里。
“笨蛋,都给我捡回来。”瓦尔克有些不爽的皱了一下眉头,众大汉连忙附身捡钱。
“不可以,这不是我的钱,这是别人借给我的,我必须要还给他才行……”丽贝卡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被瓦尔克抬脚踩住了肩膀。
瓦克尔另一只手捏住了杰西卡的下巴,看着丽贝卡咧嘴狞笑道:“我说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从今天开始,她也属于我了。”
一个金币叮当着向前滚去,一个满身文身的大汉弯着腰跟在后边。
金币撞在了一个车轮上,原地打了个转停了下来。
大汉面色一喜,伸出大手去捡。
可他的手刚刚碰到金币,一只脚也落了下来,仿佛落下了一记重锤一般,直接把那只大手踩进了黑色碎石之中。
“这是我的钱。”
一道有些冰冷的声音伴着一声嘹亮的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