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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
“打扫干净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无悲不喜,波澜不惊,可在萧建豪听来却是那样的陌生而遥远,他本就绷起的神经不由更紧了一些:“杜少放心,我提前就做了安排,宾馆保安没有出现在现场,车子也已经叫拖车弄走了,绝对不会有后续麻烦。”
“两个重伤的老外呢?”
“送去了私人诊所,医生说三个小时内会醒,明天一早就会把他们送上回国的班机。”萧建豪虚瞄着马克西姆,见后者冷眼瞧着自己,脸色一成不变的难看,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这家伙听不懂中文。
“我多提醒一句,今晚的事,不允许惊动警方,特别是老外那边,你盯紧了,别节外生枝。”
“我明白。”
“萧氏和朗格药业的合作怎么样了?”
杜少转而问道,萧建豪脸庞一皱,愁苦万分地道:“恐怕有点麻烦,今晚的事没成,老外那边怕是要反悔。”
杜少只轻轻“哦”了声,接着问道:“那个承诺是不是也不认账了?”
萧建豪噎住了,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妈的,杜丽都跑了,交易当然是黄了,还指望马克西姆给杜家开放便车呀?
纵然心中无比郁愤,萧建豪却绝不敢宣之于口,嘴里期期艾艾半天没挤出一个答复来...
杜少似乎耐心十足,等了有十多秒,才低哼了一声:“这件事你们萧家要有个心理准备,杜丽不会蠢到把一切挑明,这对她没有好处,但以这个女人的脾性不可能罢休,多半会变了法的劳动老爷子主持,交代是少不了的,另外,大半夜的,让你的人别忙活了,杜丽手机定位信号没了。”
萧建豪脑中轰然一震,整个人彻底闷了,杜丽的手机定位,是留的一个后手,就是防着意外发生,也是他最后一丝侥幸的来源,眼下,后手失效,等于是宣告了今晚的一切行动以失败告终,而这失败的后果,杜少是绝对不会站出来承担的,萧家铁定会成为替罪羔羊。
“杜少,那现在怎么办?”萧建豪嘴里苦得如含着黄连。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你们萧家准备怎么办,你还是赶紧回去和你父亲商量吧,我给你划一条底线,如果萧氏能与朗格药业签约成功,并且顺利完成与华远的以股换股方案,我可以想办法替你们萧家争取一下,不然的话,你们萧家就准备好拿出手头一半的萧氏股份作为交代,好了,就先这样。”
这段犹如审判的话语,杜少的语气依然平淡,就如同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家常事一般,话了,传来了忙音,萧建豪搁耳边的手机却是迟迟没落下,心中拔凉拔凉的,神情呆若木泥。
他很清楚,萧家交出手头一半股份意味着什么,萧家将失去萧氏的掌控权。
萧氏集团,那可是萧家经营了十多年打下的基业,杜家作为萧家的靠山,除了起步的时候,替萧家铺平了一段起始路之外,这么多年来,再没有提供过半分额外助力,却年复一年地享受到萧家给予的供奉。
眼下,更是一句话就要让萧家多年的基业拱手相让,凭什么?
他不甘,他怨恨,他愤怒,可那又怎样,只要一想到如今的萧家与杜家之间宛如天堑般的差距,一股无力感便是从心头油然而生...
之前将昏迷的杜丽送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他满心期待仿佛置于云端,可两小时后的现在,一颗心却是从云端跌落了谷底。
“萧少爷,那边已经挂了,你这个造型还准备摆多久?”房间内寂静无声,马克西姆虽然听不懂中文,但手机那头的忙音却躲不过他的耳朵,从萧建豪此时灵魂出窍的模样看来,应该是收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可他非但没有关切之意,反而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要不是你们萧家一再的掉链子,事态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还害得老子也跟着焦头烂额。
“马克西姆,朗格药业这次合作协议的签订对象必须是萧氏,你有什么条件,说吧。”萧建豪没理会对方话中的调侃之意,自顾道。
“我要那个叶宁跪在我面前,我要那个姓杜的女人剥光了躺在这张床上,你能办到吗?”马克西姆脸庞一阵扭曲,指着那张宫廷大床,恶狠狠地说道。
“你等我的消息,我会给出让你满意的条件。”话末,萧建豪默默起身,似一下子冷静下来,是过分的冷静,缓步向着房门走去。
马克西姆留意到了他的状态突变,心头莫名一凛,旋即哼了一声,拿起茶几上的半杯红酒,一下倒入嘴里,旋即甩手抛飞了酒杯,“乒”地一声,酒杯撞上墙壁,化作数不清的玻璃碎片。
......
中海市一处高档住宅区。
六座,一梯一户的十八楼顶层,近三百平的四室复试房,偌大的客厅装修得五星级宾馆般奢华,柔和灯光之下,叶宁坐在舒适的真皮上,眼巴巴地看着面前茶几上琳琅满目的药材,二十多种凡品四级药材,四种凡品三级药材,光这些药材的价值总和,就不下五百万。
杜丽换了身干净的居家服,高挽的青丝随意散落,退去了一贯的冷傲面容,多了几分温婉与娴雅,脚步轻缓走出衣帽间,来到他的对面坐下,含而不露地笑笑:“我也是因为杜家在中海市有一家药铺,才留了些样品放家里,有合适的吗?”
叶宁对她的气质转变略微诧异,点了点头,选了一味凡品三级的滋养类药材,搭配两味四级辅药。
“杜小姐,你家有熬药的瓦罐吗?”
“我去替你熬吧。”杜丽将叶宁选定的药材收拢,主动去了厨房,她的这般举动让叶宁愣了愣,客套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回了肚子里。
“杜家大小姐还会干这种下人的活。”叶宁心中稀奇地想到,不禁摇了摇头,而后收回心思,目光再度扫向一桌的药材,琢磨着是否让小家伙饱餐一顿,最终还是放弃了念头。
杜丽不比欧阳夏青,大家没熟到这个份上,而且,叶宁对杜丽的戒心始终保持着,小家伙以药材为食太过特殊,还是不要轻易暴露的好。
不多久,杜丽从厨房转了回来,原位坐下,拢了拢秀发:”已经在炉子上炖着了,我开了中小火,标准瓦罐按药材的剂量添了四分之三的水,大概得一个半小时。”
叶宁眼中流过一丝疑色:“杜小姐,没想到你对熬药那么在行。”
这倒不是吹捧,叶宁作为资深人士,对熬药的基本理论驾轻就熟,但很少严格照办,一般马马虎虎差不多就行了,杜丽的说法几乎和教科书一般,显然不是个初级“菜鸟”。
杜丽一边将摊开的药材收拾起来,一边说道:“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是杜家的大小姐,就应该两手不占阳春水,更别说精通熬药这种粗活了。”
说着,她抬眼看看叶宁,嘴角动了动:“我的丈夫同你一样是练武的,他天赋不如你,但也算不错了,大学毕业那会儿后天初期,每次为他熬药的工作都是由我负责的。”
叶宁哦了声。
杜丽默默看着他平淡的反应,睫毛微微挑动,稍顿之后,便又道:“可惜,这份工作我只干了一年半,我丈夫七年前去逝了,连全尸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