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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之前没注意到乔峰,等他发声,到拉住自己手臂,这才反应过来,急道:“这位爷台,你误会了。”
他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一挣,便将手臂从乔峰手中拽了回来。
乔峰之前怕伤到这细皮嫩肉的书生公子,并没用用太多的力量,不过段誉这一用力,他立刻察觉到对方也是有武功在身。
此时也知道自己鲁莽了,不由得面上尴尬,辛寒借机道:“这位好汉真是误会了,不过好汉也是热心之人,若不嫌弃,坐下来共饮一杯如何?”
段誉也是好交朋友的人,见乔峰一身燕赵北国儿郎的慷慨气势,顿时起了结交之心,也附和道:“是啊,这位爷台一看便是豪爽仗义的好汉,正要结识一番。”
乔峰见两人热情不似作假,当即洒然一笑:“好,既然两位如此热诚,乔某就叨扰了。”
他说完先朝着周芷若四女一抱拳,然后挨着段誉坐了下来,眼睛看向辛寒和段誉,目不斜视,段誉有心相交,便与乔峰说起话来。
辛寒见乔峰与段誉相谈,暗中观察,见他真的不往四女那边瞧上一眼,要知道周芷若等人姿色绝美,堪比画中仙子,一般人即使不贪花好色,也难免忍不住瞅上几眼。
辛寒观察了一会,不禁暗中敬佩,乔峰此人,真正人君子也,表里如一的好汉子。
当即叫小二上了两坛好酒,与乔峰对饮起来。
喝了三杯酒,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
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
两人到得楼上,见乔峰坐在这边,当即走到那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那大汉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看了看段誉和辛寒,似是有话要说,乔峰对他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事就说吧。”
跛足汉子低声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
乔峰点了点头,道:“未免迫促了些。”
那老者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
乔峰看了辛寒和段誉一眼,若有所思,然后对那人道:“是了。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
等两人走了,辛寒问道:“兄台与人有约?”
乔峰大笑道:“公子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
段誉笑道:“兄台想必是认错了人,以为我们是敌人,不过‘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大哥请啊!兄台请啊!”
辛寒似笑非笑道:“兄台怕是真的认错了人。”说着也端起酒杯与两人同饮。
乔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真是痛快,只可惜这酒杯太小。”说完朝酒保叫道:“酒保,取三只大碗来,打十斤高粱。”
那酒保和段誉听到“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
酒保陪笑道:“爷台,十斤高粱喝得完吗?”那大汉指着辛寒和段誉道:“这位公子爷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十斤不够,打二十斤。”酒保笑道:“是!是!”
辛寒掏出两片金叶子递给酒保:“二十斤哪够。上三十斤,再来几个好菜余下的就赏给你了。”
酒保见到金叶子,眼睛都笑出花来了,扣除饭钱,剩下的都够他吃几年的了,当即好酒好菜都往上端。
辛寒亲自倒了三碗酒水。然后自己端起一碗:“这位兄台,二弟,请了。”说着一饮而尽。
乔峰赞了一声:“好爽快。”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两大碗,对辛寒和段誉道:“不如咱们连饮十大碗如何?”
段誉觉得腿肚子有些转筋,不过见到乔峰眼里的挑衅之色,咬牙道:“好,就依兄台,不过一会在下要是酒后失态,兄台可要原谅则个。”
辛寒一拍段誉肩膀:“二弟,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喝吧。”
三人一人饮了十碗酒,三十斤高粱酒都不够喝的,只不过段誉喝到第二碗,便要跟辛寒换座位,把一只手搭在栏杆外。
辛寒知道这货是用六脉神剑往外倒酒呢,辛寒自是不怕乔峰,他现在的身体,就算喝酒精都喝不醉。
三人这一拼拼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也都上楼来围在几人桌旁观看。
小昭拉着赵敏问道:“敏敏姐,你说他们谁先喝醉?”
赵敏笑道:“当然是二弟了,你看二弟就快坚持不住了呢。”
小昭望去,就见段誉脸红的跟红布似的,不由得嘻嘻一笑。
不过让她们意想不到的是,段誉居然越喝越精神,脸上的红色也渐渐消退,不禁暗暗称奇。
喝到后来,乔峰还要上酒,段誉是实在不想喝了,就到:“兄台且慢,咱们三人算是将遇良才,不必再比了。 ”
辛寒也道:“我看兄台似是武林中人,在下也会几下把式,能不能找个地方,咱们切磋一番。”
乔峰听辛寒忽然提出挑战,眼中精光一闪:“好,在下也正有此意,咱们走吧。”
乔峰说完,站起身来,他也不怕段誉和辛寒不跟上,径直‘蹬蹬蹬’下了楼去。
辛寒对几女道:“咱们也走吧,早就想跟他过招了。”说完拉着段誉与追乔峰。
几女嘻嘻一笑,都知道又有热闹好看了。
下得楼来,那大汉越走越快,出城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急趋而前,辛寒不急不慢,用起神行百变,步履潇洒的与他并肩而行。
几女都得辛寒传授了凌波微步,走起来飘忽若神。步履从容。
段誉初时落在后面,小昭见他费力,提醒道:“你大哥传你的凌波微步怎么不用?”
段誉听小昭与他说话,脚下就更跟不上了。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乘势向左斜出半步,这才站稳,这一下恰好踏了“凌波微步”中的步子。
他无意踏了这一步。居然抢前了数尺,心中一喜,第二步走的又是“凌波微步”,又抢前了数尺,心中高兴,朝小昭道:“多谢嫂嫂。”
说完大步流星追上了辛寒和乔峰,乔峰本来以为段誉武功一般,此时一见他追了上来,回头一看,那四个美丽的女子也都如闲庭信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心中大讶:“慕容家的人怎么都如此厉害。”
乔峰看几人轻松的样子,知道再比下去也是无用,当下站住身形笑道:“姑苏慕容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两位公子,哪一位是慕容公子?”
辛寒解释道:“兄台想必是误会了,在下辛寒,我这位二弟段誉是大理段家之人,我们都不是慕容家的。”
乔峰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连忙道歉,然后问道:“不知二位兄弟到江南有何贵干。”
段誉道:“说来惭愧。小弟是为人所擒而至。”当下将如何被鸠摩智所擒,如何被辛寒相救的事说了一遍,虽是长话短说,却也并无隐瞒。对自己种种倒霉的丑事,又不文饰遮掩。
辛寒却道:“我主要是听说乔帮主要来江南,所以特来一见。”
乔峰道刚才听段誉说辛寒打败了吐蕃国师鸠摩智,就知道这少年公子武艺不凡,这时听他说特意来找自己,不禁奇道:“你找我有事?”
辛寒笑道:“早就听闻乔帮主英雄盖世。神交已久,自是想结交一番,另外我想结交乔帮主的另一个目的,就是想要学会降龙十八掌的后三掌。”
乔峰不但没有恼辛寒有目的而接近自己,反倒觉得辛寒为人坦诚,是可交之人。
他好奇的问道:“如何只学后三掌?”
辛寒一笑,朝旁边一颗小树上猛然挥出一掌,正是一招‘亢龙有悔’那小树受不住力道,顿时折断。
乔峰一惊,辛寒使得这招正是降龙十八掌,这门武功只有帮主才能学全,其丐帮弟子立了大功才能被传授一两招,此时见对方并不是丐帮弟子又会降龙掌法,如何能够不惊。
辛寒也不停手,将前十五掌都演练一遍,段誉看的目眩神驰,赞道:“大哥好厉害的武功,怪不得鸠摩智都不是你的对手。”
乔峰惊倒:“不知道辛兄弟如何会我丐帮不传之秘?”
辛寒早就编好了理由,当即道:“听先师说过,百余年前在下师门的一位前辈救了当时的丐帮帮主一命,被传授了十五招掌法,后来在下这位师门前辈自己琢磨补上了三掌,虽然威力也是不凡,但终究比不过原来的招式,所以在下突发奇想,看看能不能从乔帮主这里学到后三掌。”
他说完,不等乔峰答话,直接将洪七公推演出来的后三掌用了出来。
乔峰点点头:“这三掌也是不凡,但的确比不得原本的三招,想来你那位前辈也是武功绝顶之人,否则哪里能够补全降龙掌的招式,不知辛兄弟你师出何门?”
“逍遥派!”
乔峰想了想奇道:“这倒不曾听说过。”
辛寒笑道:“乔帮主果然是爽直之人,若是旁人想必便会说久仰了。”
他说完乔峰也笑了,自己性格不知变通,这点还真说对了。
辛寒又道:“在下师门向来隐于江湖,所以名声不显,江湖上的人大部分都没听说过。”
乔峰听完到是信了辛寒所言,但还是拒绝道:“虽说你那位师门前辈对丐帮有恩,但这后三掌,我是万万不敢传授给你的。”
乔峰正色道:“降龙掌即使在丐帮也是非帮主不能学全,即使立了大功也才能得授一两招而已,辛兄弟你身怀十五掌已是前所未有之事,乔峰要把最后三招传授给你就要触犯帮规了。”
辛寒本就没盼着第一次见面就能将后三掌学到手,机会有的是,不能急于一时,当即点头道:“既然如此,小弟也不能强求,不过可否与乔帮主你切磋几招,过过手瘾。”
乔峰也是战斗狂人,他见辛寒掌力雄浑不在自己之下,就动了心思,听辛寒说完朗声一笑:“乔某也正有此意,那就请了,兄弟你小心。”
说完他抢先动手,一招‘亢龙有悔’拍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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