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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房里,陆湛深表情不悦:“婚礼的事宜,你何必跟我说?我没兴趣知道。”
夏穆承眯眼轻笑,拿起酒杯轻晃了晃:“就算不是为了婚礼的事情,一起吃顿饭怎么了?难道,不打算向我正式介绍一下嫂子?”
堂堂恒耀集团总裁,江城最显赫的男人,就这么不声不响成了已婚身份?
而他,作为好兄弟,竟然是通过媒体报道才得知的消息。
陆湛深这家伙,不够意思啊!
上次在南城,只是匆匆一瞥,他这会儿,才将这女孩仔仔细细地看清楚。
漂亮、稚嫩、干净,仿若珍珠那般剔透无瑕,而那双眸子又似琉璃那般光彩照人,的确是一个能让男人心动的女人。
说起来,也算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可是,思及容薇……
夏穆承随即收回视线,脸上闪过意味不明的笑容,逐渐的,那抹笑容消融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微凉的眼神。
菜陆陆续续上桌,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异常奇怪。
陆漫漫打破沉默:“大哥,穆承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当真拿得心安理得吗?你这么抢占别人的东西,你不觉得很卑鄙吗?”
陆湛深置若罔闻,推了下转台,夹了好几个虾放到自己碗碟。随后,他稍稍挽起衬衫袖管,将剥好壳的虾塞到乔晚晚嘴边。
愣了一愣,乔晚晚乖乖张嘴,将那只虾吃进嘴里的时候,嘴唇顺带蹭过了男人的手指。
他居然给她剥虾?
“你手弄脏了,别给我剥了。”她不好意思地看着男人油腻腻的手指,脸上尽是娇媚羞赧的色泽,拿着湿巾,将他手指轻轻擦拭干净。
这一幕,陆漫漫看在眼里,好生羡慕……
转过脸,陆漫漫用爱慕的眼神看向身旁的男人,明媚的微笑好似屋外的暖阳,仿若可以渗透到人的心底。
可是那个人,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
她甜甜地轻唤:“穆承,你要吃虾吗?我也给你剥虾,好不好啊?”
夏穆承嗤笑:“陆漫漫,你觉得我会吃你碰过的东西?”
很抱歉,他嫌脏!
仿佛已经习以为常、百毒不侵了,陆漫漫嘟了嘟嘴,忽略心上的那抹疼痛感,依然微笑着,依然深情凝视着男人。
“要不然,我让服务员拿个一次性手套?可是穆承……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难道结婚之后,你也不打算碰我吗?”
话落,她伸手挽住男人的胳膊,脸庞贴近过去,小鸟依然般靠在他身旁。
“陆漫漫,当着你大哥大嫂的面,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夏穆承的眼里写满了厌恶,“陆漫漫,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就是一副那么欠的表情?”
欠?
夏穆承总是说她欠。
他的眼神表明了一切,那意思便是,像她陆漫漫这样的女人,很下贱,很不要脸,没有自尊,不懂羞耻……
陆漫漫挽唇而笑,贪恋地吸取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是啊,我怎么就那么欠呢?可能……如果两年前你要了我,我大概也不至于那么欠吧。所以啊,当初你为什么不肯要我呢?”
桌子底下,乔晚晚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服,那样的眼神,仿佛是在说,漫漫被人这般欺负,而你这做大哥的,当真打算冷眼旁观吗?
夏穆承将陆漫漫当作空气,转而将目光落在乔晚晚身上,举起酒杯:“嫂子,别光吃虾,我敬你一杯。”
陆湛深蹙眉,立刻拒绝道:“行了,别开玩笑。没什么事,先走了。”
乔晚晚被带出包房时,仍然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就这么离开吗?
可是漫漫……仿佛是看出她的担忧,陆湛深在她耳边说道:“对夏穆承而言,陆漫漫就是狗皮膏药,有些事情,不是外人可以干涉的。我若是将这百分五的股权还给夏穆承,然后让这桩婚事作罢,你以为陆漫漫能答应?
”
乔晚晚抬了抬眼,狗皮药膏?怎能如此说自己的妹妹呢?
可是漫漫对那位夏先生的态度,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或许,对于漫漫而言,那样的感情是一份执念,是别人都无法理解和体会的执念。
……
包房里,只剩下夏穆承与陆漫漫。
气氛,冷如冰窖。
夏穆承抽了一根烟,抿在唇上,余光瞥向身旁的女人:“陆漫漫,这场婚礼,我会让你永生难忘。记住,这都是你自找的,这都是你欠她的!”
陆漫漫起身,直接跨坐到男人膝上,柔软的身子贴近过去,直到将男人唇上的那根烟轻轻咬走。
一瞬间,清甜的气息拂过夏穆承的鼻息,他敛下眉目,凝着女人娇媚水润的眼眸。
也许只是几秒钟而已,然而,他的确是失神了。
“夏穆承,你可以吻我吗?”陆漫漫粉嫩的嘴唇轻轻掀动,愈发凑近男人冰凉的脸庞,“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可我还没有接过吻……”
好似听了一个荒唐至极的笑话,夏穆承扣起女人的下颚,邪佞地挑起唇角:“陆漫漫,一年前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那时候都不曾碰过你。难道你以为现在,我会碰你这种一身肮脏的女人?”
说罢,他伸手撕扯她的衣服,仿佛对待玩具一般,将她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他举起桌上的酒杯……
一股猝不及防的凉感,从头顶渐渐往下,仿佛蔓延到四肢百骸,陆漫漫皱了皱眉,而那暗紫色的液体已经尽数撒在她身上。
她微翘唇角,重重吻住了他的唇!
她在心里说着,夏穆承,我爱你。
哪怕这样的爱,卑微到尘埃,哪怕这样的爱,让你无比厌恶,可那依然是她满腔炙热的爱。
夏穆承瞳孔一阵收缩,继而惩罚似的,咬破了那娇嫩的唇瓣,他是在告诉她,陆漫漫,你逾越了那条底线!
“陆漫漫,你还真是改不了那低贱的性子?想来也是,一个戏子、一个小三生出来的女儿……能高尚到哪里去?”残忍的言语,并非伤不了人,而是听多了,也便麻木了,而是听多了,也便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