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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
“居然是蛊虫?”
元翊和左乐一同惊讶的喊出声来,显然是没想到那个罐子里装的东西居然是蛊。
苏婉娘目光自他们二人脸上扫过,淡定的点点头。
元翊此时不敢相信了,他虽然知晓苏婉娘很厉害,医术高明。却没想到她居然手里头还有蛊虫......
整个天楚,除了那边那些人,可没人会这个东西啊!
此时此刻,元翊看苏婉娘的眼神夹杂了不少探究。
左乐虽然吃惊,但是却没有如他那般警惕,甚至她看苏婉娘的眼神里带着更深的敬佩。
苏婉娘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解释道:“翊王只管放心,小妇人也是第一次弄这个。至于为何,自然是为了我夫君能安然无恙。”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一听便明白。
元翊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才转头看向那个坛子。
苏婉娘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她已经给他说清楚了,哪怕是她会得再多,为的也只是她的家人。若说其他的,便再没有要求了。
元翊之所以担心,便是怕苏婉娘会弄出大动静来。
他是天楚的皇子,是上头亲封的翊王,如何能不担心呢!
从前,皇家便对南边那些人十分忌惮,哪怕暗地里想要铲除了他们,可因着那些人会养那些怪东西,皇家才束手无策。
哪怕派出去的是高手,要么不是身中剧毒,要么便是带着蛊虫回来。
对此,皇家十分忌惮蛊这个字!
正因为这般,元翊在听到蛊这个字的时候,便格外的激动。
难道,这位许夫人同那些人有联系?
想到苏婉娘是救人的医者,而那些人可是害人的贼人,元翊心中刚升起那一抹猜想的念头,立即就被他自觉的抹掉来了。
他信任苏婉娘,不是仅仅是因为她是医者,更多的是因为她身后的许修宁,以及还有一个十分看重许修宁的季飞扬。
季家对皇家的衷心,无人质疑。
因着这般,苏婉娘其人,可信!
不过,提到用蛊这一计策,元翊还是十分担心的。
“夫人为何想出此法?此法可安全?”
要说用蛊虫,如不是十分熟悉的人,恐怕无法完成这样的人物的。
更何况,若是处理不当,到时候让蛊虫没落在南凉人的身上,反而害了自己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元翊的担心并不是没有必要的,苏婉娘也知道这一点。
“此蛊虫受人控制,除了我,再无人能解。”
这不是普通的蛊虫,而是黄金蛊虫蛹养成的,其中加入了什么,只有苏婉娘一人知晓。
哪怕是灵珑他们过来,也无法彻底根除这东西。
苏婉娘自信的样子,让在场的人看得明白。
元翊看出她的意思了,便是这东西听她的话,她如何做,不会出差错。至于若是当真有人中了此蛊,便是她来解。
“许夫人之前说的那些可要取消?如今为何改了计策?”
之前城中的设防都让元翊刮目相看,那些设防,完全可以抵御南凉人。
可现在苏婉娘要用蛊虫,这一点,他并没有立即答应。
要知道,蛊虫的事可大可小,便是父皇,也不会轻易的触碰此事。
说来说去,便是当初南边那些人给他们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如今想要让他们一下子接受此法,自然不容易。
苏婉娘听元翊这么问,摇摇头:“城中的安排不变,只如今多了一条这个。”
指了指身边的罐子,苏婉娘继续道:“小妇人听闻南凉有人中了蛊毒,并将此事推给了天楚大军,不知翊王可知此事?”
元翊点点头,这一开始是传言,后来越演越烈。
只是季飞扬那边并未有所动作,所以具体的事情元翊不得而知。
“若是翊王能知晓南凉那边所中是何毒,我便能试上一试。”
不论是解毒,或者是投毒,哪一点都不是苏婉娘想做的。
但是若南凉那边真的想要将此事推给天楚,那她倒不如送南凉一份大礼,坐实了此事。
翊王不知道南凉那边的情形,听苏婉娘这般说,便点点头答应下来:“此事我已派人去查,若有消息便告知许夫人。”
两人又说了些城中的事情,苏婉娘便带着左乐回去了。
那一个罐子被苏婉娘抱在手中,左乐看得头皮发麻。
里头可是蛊啊,是蛊啊!
苏婉娘看着窝在角落里脸色发白的左乐,不觉笑着道:“往日里瞧着你挺大胆的,怎的见到这个还会拍了?”
她会治疗,这丫头居然还这么怕?
难道,是对这种虫子之类的心里发毛吗?
左乐扯了扯嘴角,指着罐子道:“小的小时候便听人提过蛊,我爹曾说,几十年前皇家对蛊十分忌惮......”
此话一出,苏婉娘愣了一下。
她明白左乐的意思,无所谓的摇摇头:“这些我既能让它们出现,便能让它们消失。纵使我会蛊一事,便是着人去查,无人能查到什么。”
这点小事,她还是能够解决的。
毕竟,从一开始弄出这东西来,她便将能想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确保无恙。
左乐没有再吭声,老老实实的窝在角落。
她倒不是怕蛊虫的毒,而是怕那蠕动的虫子,或者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小东西聚集。每每见到那些类似的东西,便决定浑身都不对劲儿。
这边,苏婉娘和左乐主仆二人回去后,便又关门过起了小日子。
汴楚城因着有翊王坐镇,倒没有出现过烧杀抢掠的事件,人们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生活,也因着他的到来而恢复了平静。
城中戒备森严,保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城外不远的军营里,一如既往的热闹。
连着叫嚣了一阵子,如今天楚算是得了命令,不要命的骂娘,也算是反击了,
被人诬陷自然憋屈,天楚人骂得痛苦了,那边南凉却是一片的阴霾。
“大皇子,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般作践我们的勇士?”
索图最近听着天楚的咒骂声,脸色一天比一天的难看。
什么下毒之人不得好死,下毒之人狼心狗肺,天打雷劈等等,但凡是能用得上的骂人之话,全都尽数砸了过来。
可大皇子听着那些,不甚在意。
再看大皇子端坐在账中,完全没有同其他将士们一般的气恼,甚至没有开战的意思,这让索图有些担心起来。
“大皇子,他天楚实在欺人太甚,我等南凉男儿怎能咽下这口气?属下以为,应当主动迎战,杀他个措手不及。”
现下天楚可正是叫嚣的时候,只看那些将士们笑嘻嘻的模样,索图便觉得他们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