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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绘锦却是低垂下眉眼,在烛光的掩映下,那白皙莹润的肌肤上好似染上了一抹嫣红,隐隐约约间透露着一分女人特有的妩媚。
这不用想,都知道邪王刚才对林绘锦做了什么。
他们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咳咳咳……做这如此亲密的举动!
坐在一旁的南宫轩将刚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清楚的看到南宫冽将林绘锦暖香温玉的身体搂抱再怀,随后便俯下身,轻吻上她。
最后南宫冽帮林绘锦清理完她唇上残留的酒味时,还缠绵的轻啄了一下她嫣红的双唇。
抬起眸时,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光却是朝他的方向过来。
这让南宫轩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攥得手指都泛了白,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更是布满了一层冰冷的寒霜,如临千年寒窖一般,冻入骨髓。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早已弥漫上危险而又残佞的气息的,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剑般狠狠的扎进人炽热的心脏。
南宫冽,你分明就是故意做给本王看的!
南宫冽对于人群中看过来的几抹异样的眸光毫不在意,再次给林绘锦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她的跟前:“若是还辣的话,告诉本王!”
林绘锦听着南宫冽这句暧昧之极的话语,很是羞涩而又乖巧的点了点头,捧起酒杯,便将里面的茶水送入到嘴中,这次酒味很明显少了很多。
从南宫轩的角度看过去,南宫冽深情的亲了她几秒,但是事实上她们连嘴巴的没有碰到过!
刚开始她也以为南宫冽要亲她,她下意识的便缩头,闭紧嘴巴,然而南宫冽在离她唇瓣只剩下一个红豆大小距离的时候,他便没有再继续了。
转而她瞪着她那双清透绝美的水眸愣愣的看着他。
而他那双月夜寒江的眸光中亦也清晰的映着她的容貌,可是他的眸底却如同一块儿永远都融化不了的寒冰般,冰冷!
全然没有他话语中一丝温柔和暧昧,更是不掺杂任何的情欲!
当时准备和邪王说话的皇上,也正好看到了邪王亲吻林绘锦这一幕,因此便又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直到两人恢复如常,皇上这才轻咳了一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再次问道:“冽儿,刚才李家小姐弹的那首曲子如何?”
如何?连她都听到明显有一个音调破音了,但是南宫冽仍然是那句话:“挺好!”
皇上一晚上已经听到了至少十个“挺好”了,但是唯独对曹萱的评价却是很有创意!
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招了招手让身旁贴身伺候的公公靠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皇后娘娘端庄雍容的坐在一旁,将皇上说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
随后便扭头别有深意的看着南宫冽和林绘锦两人。
林绘锦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酒太过浓烈,还是她实在有些困了,脑袋开始晕乎乎的了。
“很困吗?”南宫冽看到林绘锦这样,声音温柔的再次问道。
然而林绘锦看得很清楚,他漆黑的瞳眸中是一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根本没有一点儿温柔之意。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团火烧在你的身上,可是却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反倒十分的冰凉。
“嗯,应该也跟酒有关系吧!”林绘锦一边说着,一边便熟练的找到手上的阳溪穴,开始按压了起来,这样能够让她的脑袋保持清醒。 南宫冽看着林绘锦白皙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绯红,满是娇艳欲滴的感觉,与喝醉酒红脸的那种红有些不一样,她敛眸看向他时,清透莹亮的眸光竟带着一抹妩媚之意,袅袅嫣然分外撩人,
丝丝缕缕都是情动!
这让南宫冽淡如远山的眉不由的轻挑了一下,随即便发觉林绘锦清绝潋滟的眸子时而清冽、澄澈时而眉眼含春,妩媚动人。
很快南宫冽便注意到林绘锦按压手指穴道的动作。
“你怎么了?”南宫冽搂着林绘锦纤嫩的腰肢一动,林绘锦那温香软玉的身子边柔弱无骨的靠在了南宫冽的肩膀上。
林绘锦已经将手上的阳溪穴按压出了一道道殷红的手指印,但是却也只启到短暂的作用,越到后面不仅没有效果,反倒让她的四肢也开始跟着无力起来。
“王爷,你喝的是什么酒?为什么我感觉全身没有力气!”林绘锦也不想靠在南宫冽的怀中,毕竟在这皇宫宴会上,他们这样的行为很是不雅。
因此林绘锦强撑着坐直身体,用指甲狠掐着自己的手背,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保持清醒。
南宫冽看着林绘锦这个样子,漆黑深邃的眸子便一下落到了林绘锦手边上的酒杯上。
而以此同时林绘锦清妍的眸光也落到了眼前这个酒杯上,如烟似雾的眉慢慢的皱起。
不管这酒在怎么烈,那酒杯中的酒已经被南宫冽倒掉了,顶多只剩下几滴残留而已。
她酒量虽然差,可是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显然这酒杯里被人下了什么药,而且隐隐的她觉得这药和她上次刚穿越来时中的媚药相似,但是却又远没有媚药那么强烈。
到目前为止她只感觉四肢软绵绵,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紧接着就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体温也在慢慢上升。
但是神智还是十分清醒的!
林绘锦敛起眸光缓缓看向面前的南宫冽,而南宫冽那双漆黑的眸光亦也十分清明、深邃的看着她,随后掀开薄削的双唇,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不是酒的原因!”
很显然南宫冽也觉察到不对劲,但是他没有这个必要去做。
所以这药应该是别人下在他的酒中,但是他没喝。
被他倒掉之后,里面却还残留着一些药性,转而被她给喝了。
“王爷,你身上有匕首吗?”林绘锦掀开娇艳欲滴的艳红双唇,吐气若兰的说道,唇齿间的那股清香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香,丝丝缕缕的钻入南宫冽的鼻息当中。
这让南宫冽下意识的鼻息一紧,随后摇摇头:“皇宫宴会,任何人都不得携带武器!”
南宫冽话音刚落,林绘锦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便从头上拔出了一支灵芝竹节纹玉簪,将那锋利的一头对准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借着明亮的烛光,林绘锦找到了手腕上的静脉之后便用力的划了下去,立时一道殷红的血便从皓如凝脂的手腕中流出,与那莹润雪白的肌肤相衬,恍若一株绽放在雪夜中的腊梅,是那般的娇艳、绚丽
。
当林绘锦拔出头上的簪子时,南宫冽是看着林绘锦将簪子对准自己的手腕,随后选准了一个地方便刺了进去。
伤口不深,长度也不长,但是南宫冽却是知道,这簪子头并不锋利,扎进去那一刻一定非常的疼!
“这是做什么?”南宫冽看着林绘锦手腕上缓缓流淌出来的嫣红血液,声音淡冷的问道。
林绘锦慢慢松开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伴随着痛意的传来,她昏沉的脑袋也在这时恢复了清醒,连带着无力的四肢也慢慢的恢复了点儿力气。
“清毒!”林绘锦平静无波的说着,并没有去处理受伤的伤口,而是将手垂在桌沿,让血液顺着伤口滴落下来。
直到林绘锦觉得身体那方乏力的感觉消退的差不多的时候,林绘锦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一块儿手帕按压住伤口,随后单靠着一只手和牙齿便将她左手上的伤口用手帕包扎了起来。
动作十分的娴熟,好似练习过上百次一般。
南宫冽在旁静静的看着,璀璨的烛光照耀在她那张绝美的面容上,透着美玉般的柔润,像是流水淌过曲折的弯弯浅浅,能在人的心底激起一层汹涌的浪花。
这样从容、沉静的林绘锦当真要比乖巧、温顺时的她好看多了。
“你懂医?”南宫冽低喃清冷的声音缓缓的从他薄削的唇中吐出,比起刚才的冰冷,话语中好似多了些什么,然而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瞳依旧是一片双瞳。
林绘锦将左手的衣袖拉低,正好遮挡住她手腕上包扎的伤口:“没有,久而久之的就会了。”
林绘锦的话语很轻松,但是那双水眸却还是微不可查的轻皱了下。
在晋王府的那三年,原主身上不知道受过多少的伤,都是原主自己独自包扎的。
当然了那包扎的手法和处理伤口的方式自然不能和她这个专业的医生相比。
下一秒,南宫冽便又将她揽入了怀中,在她耳边低吟道:“你刚才的话,晋王应该听到了,你似乎并不希望他知道你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
林绘锦听了这话便不由的将清冷的眸子转向一旁的南宫轩,却被南宫冽制止住了:“他的余光一直都在看你!”
“你怎么知道放血可以清毒?”南宫冽喉间动了动,便再次开口问道。 “我之前受伤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林绘锦清美似水的眸光转悠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