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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大厅,气氛一片死寂。
所有人死死地盯着场地中央出现惊人转折的剧情,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刘元,此时满口鲜血狼狈不堪地向秦飞求着饶。
而秦飞只是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右手掌心托着一朵夺目的紫色火焰,紫火瞬间浑身缭绕,衣襟无风自动,宛若火神下凡!
“就你这区区蛊虫,也敢拿出来在我面前现眼?”
莫说蛊虫,哪怕是一只足以吞噬大象的蛊后,秦飞也是怡然不惧。他手中这朵玄冥神火,是他这两个月来,用乾坤无念诀天天吸收渝州各处的阴魂灵体,再炼化成火焰,种在自己灵魂之中的魂火,专克这些以魂肉为食的蛊虫、灵体、阴
魂。
如今突破到练气大成,他也能够将之释放出来,即便不使出任何法术,仅凭烧灼,也足以让刘元苦不堪言。
“是是是!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
刘元不停朝地上咚咚咚地磕着头,头顶破皮,一片鲜红也不敢停。
“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秦飞一声低喝,掌中火焰弹指而出,将刘元手边的黑玉包裹而进,不消一会儿,玉石上的黑色蛊虫被消灭干净,露出晶莹剔透的蓝田玉本质。
“我、我和同伴合谋,准备以蛊虫为引,将之种入这些富商身体当中,然后控制他们获取钱财。”
刘元神情惶恐不安,他知道秦飞其实早已洞察了一切,自己要是说谎,只怕立刻就会变得跟那些蛊虫一样的下场。
只不过秦飞要他亲口说出来,是给那些富豪们听的而已。
此时,会所内的富豪们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果然就是刘元所设计的阴谋。
他使了手段,想控制整个渝州上层圈子的富豪,其用心之恶毒狠辣,如果不是秦飞今天在场,只怕没一个人逃得了。
秦飞捡起地上的蓝田玉,仔细端详了片刻,又低头问道:“这蓝田玉你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我要听真话。”
“是、是、是徽省巢湖当中的水底墓穴。”刘元忙不迭地答道。
秦飞将地名记下,然后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刘元,便是将玉扔在了地上。
刘元此时骇然抬头,看向秦飞问道:“大师,小的敢问,您是师承哪派?武当天师道或者黄山五行门?”
“什么劳什子五行门天师道,你记住我的名讳,秦飞,号天玄,人尊称我天玄仙君!”
秦飞喝了一口茶,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刘元耳边响彻,震得后者神色恍惚。
说来也怪,刘元听这句话几乎耳膜都要被震破,但旁边的纪宁等人听起来,却如同细若游丝,根本没听清楚。
“秦天玄,天玄仙君!仙君!果然是仙法吗?”刘元口中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如同着了魔一般。
秦飞反身坐在椅子上,然后淡定地说了一句:“各位,这个刘元我便交给你们来决定,是死是活,你们自己看着办。”
此时,纪宁、于海崖以及一种渝州富豪都是齐聚秦飞身后,都是一脸愤慨,眼中的怒火几乎快要喷出来了。
“这个人是谢文汉带来的,居然想害我们,依我看,不如把两个杂碎打成残废,扔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一个渝州隔壁市的大佬低声说道。
“如秦大师所说,这人试图控制我们,啃咬我们的大脑让我们变成傀儡,不如直接宰掉。”
纪宁狠辣果决地提议,他对这些试图迫害自己的人,从来不吝用最绝的手段对付。
“老于,你怎么说?”另外一个财力和纪宁差不多的富豪问于海崖道。
于海崖所统领的于家在政界活动,直接在这里杀了刘元和谢文汉,有他担保,在场之人都不会受影响。
况且因为刘元刚才的举动,现在地上已经有一个保镖暴毙,他计划加害这些富豪,已经足以判上两三个死刑。
一旁的刘元听见众多大佬的狠辣手段,立刻朝秦飞跪地求饶道:“大师,饶我一条狗命!饶我一条狗命!”
秦飞嗤笑一声,他突然觉得留着这个人,似乎还有些用处,便开口道:“算了,这个人的命,我保了。”
“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刘元感恩戴德地磕头说道,说完便是捡起自己的东西,风也似的逃出了会所。
周围的富豪见秦飞开口,也都不再说话,任凭刘元消失在会所大厅。
“秦大师,你就这么让他跑了?”
于海崖有些郁闷地开口,他刚刚想默许众多富豪的提议,却又被秦飞给拦了下来。
秦飞无所谓地笑道:“呵呵没事,他中了我的手段,跑到哪里去我都能找到他,而且,只要他敢造次,我立刻就能让他从世界上消失。”
刘元被秦飞打下了灵魂印记,哪怕他逃出国,自己一引动,他也得乖乖地滚回来。
当秦飞最后一句话落下,在场的众人都是忍不住微微发抖,秦飞举火破局,一脚踩下刘元的姿态威风霸道,却也让他们感到惊怖。
连于海崖都在心中惊叹,秦飞如此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他纪宁何德何能,怎么就让他遇到这么一位神人呢?
“秦大师!不!您不是大师!您是神仙啊!只有神仙才有这等威风的姿态啊!”
纪宁此时眼中泛着青光,带着无比的崇敬望着秦飞,今天秦飞是他请来的,如今威震全场,他的面子自然倍儿大!
秦飞有些无语,这个纪宁,不论是从哪方面,果然连他老爹纪宗老爷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大师,那谢文汉怎么处理?”有人提出了关键问题。
谢文汉的双手被那黑色蛊虫啃掉,几乎成了三等残废,但今天他设局想害这些富豪,大家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秦飞见状,思虑了片刻,起身将谢文汉给救醒,而后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他。
等谢文汉渐渐从昏厥中醒转,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后,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只剩一对手腕,害怕和痛苦共存。
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上的往来人,再怎么斗,底线也不至于斗到死这种程度,除非是真的有不共戴天之仇。
但他今天差点祸害整个渝州上层的富豪,只要他们想,自己很有可能走不出这个私人会所。秦飞见到他坐在椅上上瑟瑟缩缩,冷笑着问道:“你刚才不是对我吆五喝六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