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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狼主失忆
想不到这家伙功夫如此了得,瞧着杜储是对付不上了,那边青衣和白衣被人缠住,眼下也没有别的帮手,她得想法子才成。
却在这时,二楼上一直没有动静的苏义忽然从天而下,一把大刀便朝狼主劈了下来,正好此时杜储将狼主缠住,囤不出手来,只好连连避让,苏义的功夫自是比苏宛平的强,接着数招,硬是叫狼主无反击之力。
而狼主先前被苏宛平割破皮肤的背部似乎有了僵硬之感,双手也慢了下来,不知不觉处在了下风。
苏宛平却提着一根棍子跟上,见那狼主倒退数步躲开了杜储和苏义的攻击,却不小心靠近了苏宛平,于是苏宛平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抡起一棒朝对方头上敲去。
正好药效发作,狼主只觉得连脚力也虚浮起来,身子不再受控制,也不灵活,便是生生受了苏宛平一棒。
接着杜储和苏义也一并冲上来,三人围打,打得狼主血肉模糊,头上不知中了多少棒,终于不动了。
待三人停歇下来,夹板上的打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最后剩下的都是那边船上过来的人。
又过去一柱香的时间,这一群人全部解决了,多亏苏宛平熬的药,那可是她发现的麻药,原本是给大夫行医刮骨疗伤之用,却被她带来用在了这上面。
这些人的伤口一但沾上,必会麻痹无法动弹,就像眼下这样,全无招架之力,倒在夹板上。
“这些人怎么处置?”
杜储指了指船上倒下还没有被打死却动弹不得,连说话舌头都捋不直的数人。
苏宛平想也没想的说道:“全部喂海里的鱼,这些人做尽亏心事,平素不知道伤害了多少客商。”
镖师们一听,便将些人都要往海里扔,杜储却忽然制止,“不如先留下,绑起来,且问问他们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有多少后援,只怕万一他们的窝点还有不少人,咱们岂不是又会遇上。”
有道理,苏宛平便叫停了,至于狼主,瞧着此人在血泊之中,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好,怕是要死了。
杜储上前探了探对方的气息,人居然是活着的。
“且试试,擒贼先擒王,要是此人不死,后头或许更加太平些。”
谁知道后头的航线上会不会还会遇上暗樵,会不会还有海匪。
于是将这些人全部拖入船舱。
苏宛平倒也给他们治疗,别让他们死了。
而此时修船的贾家管事回来禀报,船没问题,还能前行,于是割断了绳钩,接着他们的船继续往前行驶。
这一场打斗来得快结束的也快,便是杜储也没有想到,用上这种麻药,竟然有出奇的效果,果然是苏东家,不按常理来,便是他也没有想到带些麻药上船。
苏宛平却道:“我算是心善,都没有带毒药。”
杜储一听却是笑了,“毒药带上可是一个不好害着自己,有了这些麻药便挺好的。”
苏宛平点了点头,主要是她也不认识毒药,只听说过这麻药的药效最快,也方便大夫刮骨冶疗。
驶了一日的路程,船上那些匪徒大部分都醒了,麻药的药效过了,舌头也捋直了,这会儿便是杜储拷问的时候了。
而那狼主是另一个单独的房间,正等着这家伙醒来再重审呢,哪知这家伙受的伤更重,想来没有个两三日别想醒。
底下船舱里杜储没日没夜的拷问,哪知这些人嘴硬的很,他们功夫高强,胆子也是大,不管杜储用了什么招势,却是逼供不出来。
苏宛平有些生气,她端着一腕汤水来到狼主的房中,正准备捉住他的嘴一口灌下去时,此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没把苏宛平吓死。
不过继然已经醒了,她便好好的问问,“你到底是谁?先前在梅岭县的黑市出现,如今又在海上做起了匪徒,你还有老巢在哪儿,那儿还有多少人?你若敢再撒谎,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苏宛平面色凶狠,表情很严肃,正想着怎么拷问时,对方却是双眸茫然,眼神疑惑的看着她,半晌问道:“你是女子?”
嗯,不是早已经认出她是女子么?都是见过面的,才不久还生死博斗呢。
“你有耳洞,如此明显。”
苏宛平连忙摸了摸耳垂,心头郁闷。
他接着说道:“这儿是哪儿?”
他朝自己的衣裳看去,瞧着这模样怎么一身是血的样子,于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你救的我?”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醒来该是与她干上一架,或者被她捆住了,也该是惊慌的表现,而不是这么平淡,似乎与她没有半分仇恨。
正好此时杜储推门进来,许是苏宛平长得太过温婉,不觉得她有威胁,但是杜储一出现,床上的人便立即警觉起来。
杜储身上有煞气,又带着血腥,狼主杀人无数,这种下意识的戒备还是有的。
他将杜储上下打量一眼,面色严肃,冷声问道:“你是谁?”
杜储挑眉,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宛平。
苏宛平也有些无奈,说道:“莫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杜储上前把脉,床上的人倒也没有拒绝,杜储接着将他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问道:“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么?”
狼主摇头,“我的头很痛,不记得了,是你们救的我?”
杜储一听,却是乐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居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还以为是他们救的。
于是杜储朝苏宛平看去一眼,苏宛平试探的说道:“我们的船在海上遇上匪徒,我们把他们全杀了。”
苏宛平和杜储的眼神仔细的盯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见对方没有反应,苏宛平反而有些疑惑起来,莫非他说的是真的,她说杀了这么多的劫匪,那可都是他的属下,他竟然不动容。
于是杜储上前又看了看他的后脑勺,那儿的伤已经结了痂,瞧着此人恐怕是真的失忆了。
“这些劫匪是什么人?可与我有关系?”
床上的人一脸茫然的问,苏宛平却有些汗颜,刚才可能她使了些力气,毕竟练过功的手,下手失了轻重,怕是真的将他脑子打坏了。
这下好了,还审什么审的,这人问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