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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来的血?
我愣了一下,接着下意识的回过头去。
然而朝面而来的便是一记闷棍!
砰!
我额头瞬间剧烈的疼了起来,脑袋晕眩无比,但是并没有马上晕过去。
“啊!”
我猛地大吼一声,双手往前一推,然后转身踉跄的跑去。
“别……跑……了,没……用……的……”
身后传来一个魔幻般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脑袋被敲了一棍的原因,耳鸣了,听声音都变得魔幻无穷。
我凭着一丝意识往前方逃去。
不知道是不是路太滑,还是踩到了绊脚物的原因,整个人没跑出去几步就跌倒了。
慌慌张张的想要往前爬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只大手抓了过来。
操,中计了!
我在心中懊悔,试图想要逃生,但眼前视线都模糊了,血液从额头流到了我的眼睛前,遮挡住了最后一丝生机。
“别杀我……不要杀我……”我发出生死存亡之间,最卑微的声音。
“没事了。”
忽然,一个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听不出来是谁,但是一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脑袋晕得厉害,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闭,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鼻子前飘着淡淡的烤肉味儿。
睁开眼看前,见到了一草垛大小的火堆正熊熊燃烧着,火堆上用一把折叠刀架着,折叠刀摊开,手臂之长,串着一只老鼠生物。
老鼠被烤得火红,那股子肉香味儿诱人无比。
“故噜噜噜……”
我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
也许是太饿了,哪里还顾得上食物是什么东西,拿起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吃完后满嘴流油,看向四周,却没有见到人。
只有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洞窑里。
这儿像个洞窑,但肯定不是什么真洞窑,而是古墓地底下的某一个泥洞。
“我的头?”
我摸了摸额头,却发现血已经结疤,还涂有刺鼻的药物。
是谁救了我?!
我马上想到了原因。
有人在长发糟男试图杀死我的时候,出手拯救了我,还给我疗伤,并留下了一只烤老鼠作为充饥食物。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晕倒前听到的那个声音,三个字“没事了”,因为当时耳鸣太严重,听不出来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何人……
“这头上的药,可能是从长发糟男身上取来的。”我摸了摸头,想到。
因为长发糟男自带疗伤的药物的原因,所以我猜测,那些药物都是救我的人从长发糟男身上扒下来的。
“吃饱了,该离开这了。”
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脑壳有点裂疼以外,没有别的行动上的大碍。
走出了这个“洞窑”外,只见前方是一条甬道。
迈步走在甬道上,这一次我打起了万分的警惕,只要再遇到危险,我绝对不会再傻乎乎的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定要拼了命的反噬他!
之前要不是长发糟男偷袭我,我敢保证自己最差也能和长发糟男打到两败俱伤,毕竟长发糟男本来就受了伤,跟我斗,我肯定占上风。
一边后悔和心有余悸的想着,一边往前走。
走了不到三十米,就走出了甬道外,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上。
这里是哪?
四处看了看,我发现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有人吗?!”
我大声的喊了一声。
“有人吗……”
周围响起了我的回音……
这里太空旷了。
而且没有人。
只有静。
寂静!
“我,我,在这……”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如果不是这里太过安静,加上自己十分的仔细用耳听着周围动静,否则根本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因为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就好像用鼻子发出的鼻音一样,根本不是正常人说话的那种声音。
“你在哪?”
我一边询问,一边凭耳朵的判断,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在这……”
“我在这……”
“我在这里……”
那个虚弱、小,的声音,还在不断的,慢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我忍不住想象到这样一幕,这个声音,就像是从地底发出来的,声音发出者透过地缝,才发出了这个声音。
当我顺着这个零零散散的,十分艰难呼出的声音,找到了声音传出处之后,震惊了。
那是一块平平的地面,但地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缝隙,我看到了一张嘴巴,半个眼睛,正看着我,艰难的发出声音:“我……在这!”
我震惊过后,蹲在了地上,问:“你怎么会在这里面?我的天,我难道撞鬼了?”
如果说此人是被埋进去的,可是为什么地面这么的平坦,没有一丝被人挖掘、填满过的痕迹?就好像一处经受了风吹日晒的干涸地面,可就在这样的地底下,居然夹杂着一个人,一个大活人!
“救……我……”地底下那个人无比渴望的说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我,我怎么救你?”
我东张西望,试图找东西过来,将此人从地底下挖出来,然而周围干净得可怕,连一块石头都没有。
如果有石头,我还可以捡起锋利的石头,将地面一点点的挖开,然后将此人从地下拯救出来……
可是,这四周太干净了!
“你别急,我去给你找来工具,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我对着地底下的人发誓道。
就在我要起身离开,前去寻找工具的时候,突然那个地缝下传来一个声音:“不要,不要抓我,我,我想活着,活着……啊!……”
一声凄厉的喊叫过后,四周沦为平静。
不,是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回事?”
我面色紧张的走回到了那个地缝处蹲下,可是蹲下一看,发现那条裂开的缝隙消失不见了!
地面无比的平坦,没有任何裂开的缝痕!
我伸手在地面上摸啊摸,试图找到那个裂开的缝隙,但是从头摸到尾,却始终还是一个样儿,地面是平的,没有任何的缺口!没有任何被挖掘,被填埋,裂开的痕迹!
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难道说,我刚才产生的是幻觉吗?那个夹在地底下,渴望求生的人,是幻象?
不!
那个人是真的,是真的,但是,他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