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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别的意思,”她吸了吸鼻子,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委屈道:“换成别人我不会的,您信我,我虽然成绩不好,但做人的基本还是清楚的,您怎么能这么想我。”
亲近了的好处就是说话可以不用像之前那样生疏,连说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辞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耐心哄着:“是,秦叔不好,惹丫头生气了,要不,你打我?”
说着,他松开了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拿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去。
不怪秦总裁三十岁高龄了还把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当成小孩哄,而是在他眼里,眼前的人在他面前本就是个孩子。
且在他人生中的前三十年,除了孟南,秦总裁是真没哄过谁,小时候秦旸敢皮,上去就是一顿胖揍,揍了就乖了,哪用得着像姑娘家一样小心。
孟南哪里敢真的把巴掌招呼到他脸上,看他这么认真,忍不住笑了,“您当我是小孩呢?”
秦辞看她笑,不禁松了口气,问:“不生气了?”
孟南撇了撇嘴,瞋了他一眼,说:“本来就没生气,只是……只是心里不舒服,您看着我长大,还这么想我……”
后面的话孟南没说了,到底是自己打小就崇拜的人,哪会真的跟他置气。
秦辞知错就改,“不会有下次了,休息吧。”
孟南闻言抬头看他,欲言又止,焉焉儿地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往床上去。
闹了这么个小小的不愉快,她也不敢再说让他一起睡床的话了,她虽觉得没什么,但就像秦叔说的,他是个男人,而她也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小狗动了动嘴,却没把话说出来,留给自己一个小小的背影,再一看那大得能容下四人的床,秦辞想:小丫头的一番好意,他怎能给其加上这么一层不该有的颜色呢?身为长辈,这实在不是个好榜样,嗯……
“你睡觉真的不会打人?”见识过大侄女的本领,秦总裁有必要求证一下。
孟南顿住,回头看他,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会。”
秦辞了然颔首,往沙发上看了一眼,有模有样地揉了揉自己的肩,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睡了两天沙发,果然不好受。”
完了看了大床一眼,含笑道:“今晚,就委屈秦太太了。”
小狗的一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咧开嘴笑了,之后连连摇头,傻乎乎地说:“不委屈不委屈!”
说着,完全不顾自己还不便的脚,两步上前把自己滚到床的最边上,拍着床说:“秦先生请。”
一抬眼,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孟南顿时意识到自己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干脆挠了挠耳朵卷起被子规规矩矩地躺下不动。
秦辞忍俊不禁,转身从沙发上拿了凉被过来,他一坐下去,床垫就陷下去一角。
孟南躺着不敢动,眼睛却早就瞟到秦辞的背上胳膊上了,不得不说她家秦叔的身材真的很好,宽大骨架被遮挡在浴衣下,露在外面的小臂呈小麦色,肌肉线条紧实流畅,仿佛蕴藏着无线的力量。
孟南觉得自己也不轻,偏偏被他一拎像拎麻袋一样轻松,她不禁想,如果秦叔真打起人来,一拳头下去会不会直接把人给揍死啊?
秦辞跟着躺下,两人中间起码还能再睡两个人,但即使相隔这么一段距离,边上有人这么大刺刺地看着,再木讷的人都察觉到了。
秦辞一侧头,孟南就跟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似的,赶紧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秦辞失笑,伸手将台灯的光调至最小,也跟着闭上了眼。
人生中的头三十年,第一次放下工作专门带小姑娘出来,虽不至于像工作时烧脑,却也是一件让秦总裁耗费精力的事。
他得想怎么样才能让小丫头尽兴,哪些地方她应该感兴趣,哪些地方她会觉得无趣,街上卖的那些小吃明明不怎么好吃,为什么她会吃的那么高兴。
种种,为此,他特意将张浩给的那份资料认认真真跟看文件似的看完了。
最后秦辞总结出:果然是个孩子。
带孩子的结果就是,果然还是不那么轻松的。
而身边的人不知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过于信任他,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秦辞微微侧头,在朦胧晕暗的灯光下看到的便是一张异常乖巧放松的脸。
巴掌大的,灯光下的线条比白天看上去更柔和,柔软的短发微微蓬松,温顺地散在耳边,长长的睫毛在空中弯得好看的弧度,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可爱的阴影,看起来真的像是一只没有防备的小动物。
秦辞觉得自己在面对这只小动物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举动来,比如现在,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将那散在她脸上的头发给拨去了。
秦辞不禁想,这丫头,究竟是有多信任他,好像从在一起开始,就从未对他设防过。
以后……
停,想太多不是他的习惯。
小丫头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两年时间一到,他们依旧要回到从前,以后会找到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都不该是他这个外姓叔叔操心的。
想了想,秦辞收起心思阖上眼,很快也跟着会周公去了。
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扒住了他的胳膊,并有继续往他怀里钻的趋势。
秦辞缓缓睁眼,一看,哪里是什么东西,可不就是他那说睡觉很听话规矩的大侄女么。
这是把他当抱枕了?
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看,两点,倒是坚持得挺久的。
秦辞抽了抽手,准备往边上再睡一点,却没想到他一动,小丫头片子也跟着蹭过来,这次更是手脚并用得抱着他的腰不松手。
独属于少女的馨香透过空气传到鼻间,因空调而微凉的体温通过薄薄的浴衣渗透到皮肤。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秦辞直觉应该要保持距离,毕竟他们在名义夫妻的同时显示叔叔与侄女的关系,这样的距离实在不利于保持这种纯洁而又亲密的关系。
但秦总裁的思绪,即便是在这种初醒的情况下也转得很快。
他想:如果现在把小丫头给推开,然后回到沙发去,明天一早等小丫头醒来,一定会以为她对他做了什么,或者他跟她一起睡床是一件不顺心的事。
这么一来,一定会像晚上那样伤了她的心。
一个绅士,一个慈爱的长辈,是绝对不能做出让小淑女和小辈再次伤心的事,更不能在他们这纯洁的关系中抹上一笔不该有的颜色,这样不好。
于是,一番过滤思考后,秦辞决定放弃推开人的念头。
长臂一伸,拿了被大侄女给扔到一边的被子体贴地为她重新盖上,并为了改变这种极其别扭以防她落枕的姿势,他轻轻抬起孟南的头,另一只手从她的脖子下穿过,将人往怀里搂了搂让她睡得更舒服。
孟南也不客气,像是在梦里意识到有人惯着她,舒服地哼了一声又往人怀里钻了钻,再没了动静。
对于秦辞来说,这实在算得上又一个新体验,勾了勾唇,就这么抱着秦太太睡过去了。
8月16日,也就是第二天。
孟南直到到了机场时整个人都还是恍恍惚惚的,原本该因为离开而颇为惆怅的心情现在完全被满脑子早上起床时的尴尬窘迫给代替了。
她发誓,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睁眼那一刻的尴尬,当初有多艰难做下让人睡床的决定,此时此刻就有多后悔,恨不得拿块冻豆腐直接往天灵盖一拍,完事儿了。
秦辞跟Jane说完话,回过头就看到一只小鸵鸟还慢悠悠地红着脸跟在后面,忍不住失笑,特意放慢了脚步走到她边上。
“孟孟,头顶冒烟了。”
“啊?”孟南一震,茫然地抬头,下意识往自己头上摸去,除了一头软毛什么也没摸到。
秦辞的视线快速从她微红的脸上扫过,举目看了看周围,后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这样,会让人误会。”
说完,站直身大步往前走去。
孟南前一刻还沉浸在耳边低沉的嗓音里,抬头才发现周围有人朝他们这边看,跟之前在街上的情况一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立马就反应过来秦叔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她的脸迅速涨红,甚至有那么一刻想给他们解释:不,不是那样的,我跟他没什么的,我们……
当然,她不可能这么傻缺地真解释什么,而且也没什么时间让她在这里慢悠悠地为早上的事介怀了,因为那大长腿叔叔已经到了检票口了。
孟南狂甩了好几下脑袋,把心里那点儿躁动给甩走,一路小跑把人给追上,临近登机时到底还是惆怅了一把。
为避免继续让人面红耳赤,秦辞选择不去理会她那点儿小姑娘心思。
只是经过这伦敦半月游后,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比来时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