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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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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香苗隔着袖子自然是察觉到力道减弱,顺手从随身空间里头抓了一把辣椒粉出来“唰”的一下朝着胡康应一撒。

    那刺眼呛鼻的粉末沸沸扬扬的落下,惹得胡康应根本睁不开眼睛,更是觉得鼻子难受无比,手不由得松开了沈香苗去揉眼睛。

    沈香苗见状,自然是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

    “砰”的一下,棍子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沈香苗的胳膊上,沈香苗吃痛,手腕不由得一松,手中的刀子便落在了地上。

    那年轻男子迅速的踩了上去,防止沈香苗再捡了去,一脸冷意的瞧着沈香苗:“还想跑?”

    胡康应这会儿勉强揉开了红肿的双眼,瞧着那年轻男子,道:“德威,给我狠狠打了这心狠手辣的丫头片子!”

    宋德威听到声音,嗯了一声之后,手中的棍子便再次冲沈香苗挥了过去。

    又是“砰”的一声,声音响亮。

    这一棍子下去,别说受伤了,怕是连骨头都要裂了吧,看你这丫头片子还有什么能耐在这里撒野。

    宋德威眯了眼,正打算瞧沈香苗浑身伤痛,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模样,但看到沈香苗手中拿了一根十分粗壮的擀面杖拦住了这一棍时,不由得一惊。

    能拦住到是不稀奇,稀奇的是,哪里来的擀面杖?

    方才一路领着沈香苗时,可是不曾见过她拿什么擀面杖的,怎的突然有了这种东西?

    而且,宋德威好像记得,在见到沈香苗时,她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的,一转身的工夫,就又不见了,当时宋德威还以为自个儿眼花看错了,而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

    正当宋德威晃神之时,沈香苗又是一把辣椒粉洒了过去。

    这次,轮到了宋德威在那揉了眼睛吱哇乱叫,也顾不得去管沈香苗,只拼命的揉着火辣辣的眼睛。

    趁着这个空档,沈香苗自然是拔腿就跑。

    可刚跑上两步,却是觉得脚下似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般,“噗通”的摔倒在了地上。

    待回过神来,便瞧见了自个儿腿上结结实实捆着的绳子。

    而胡康应正扯着绳子的另一端,洋洋得意,冲地上啐了一口之后道:“跑,看你还跑?”

    沈香苗挣扎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方才摔的一下极重,膝盖此时疼的厉害,稍微动上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看着脚上的绳子,沈香苗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去随身厨房拿小刀将绳子割断,只是不等她伸手,一旁已经勉强能睁开眼的宋德威已是快速走了过来,伸手拿了绳子将沈香苗的双手架在背后,快速的捆在了一起。

    这下子,当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沈香苗心底里顿时一沉。

    “看你还能再耍什么花招。”胡康应冷哼一声,帮着将绳子捆了一个死结。

    此时手腕上的伤口虽说不如方才流血多了,却是生生的疼,胡康应捆绑动作又大,不免扯动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一想到这伤是方才沈香苗造成的,不由的心中气愤,扬起了巴掌。

    “康应叔且慢。”宋德威拦了一下,道:“二叔交代过,这丫头还有用处,不能伤的太狠。而且这往脸上打,伤的明显,回头这丫头出去让旁人看着,还不得说咱们徇私枉法,下手狠毒?”

    胡康应听了这话,这才放下了巴掌,但心中余怒未消,连推带搡的将沈香苗拽了进去。

    沈香苗自然是不肯,只是到了眼下这个地步,却是没有反抗的任何余地。

    双手反绑,动弹不得,更是无法从随身厨房中拿出东西来自卫,也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羊落虎口。

    沈香苗自然是有些急,但很快也就镇定下来。

    论起来,柳关厚和宋里正若是想要他的性命的话,指定会暗地里下手,不会先前还大张旗鼓的去喊她见里正惹人注目,因而此时的她应当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至于皮肉之苦,那自然是少不了的,柳关厚对她憎恶,说起来这宋里正应当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定也因为从前葛长柏之事对她不喜,自然也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教训她一二。

    而最重要的,怕是就是图财了。

    大费周折的把她喊了来,一来是要走个所谓的过场以免事后授人话柄,二来呢,怕是就是为了打她生意上的主意。

    毕竟现如今沈记生意好,孟记也红火,每日进的银钱也是让人眼红,这宋里正和柳关厚想着打这个主意,也是自然。

    既是如此,眼下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如何化解。

    沈香苗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胡康应与宋德威往里头走,但走到门槛处时,故意抬低了脚,绊上了门槛踉跄一下,顺手挣扎着将手腕上的东西扯断,远远的扔了出去。

    “好好走路!”胡康应扯了沈香苗的胳膊,半拎着往前推。

    因着方才被沈香苗伤了一下,胡康应此时心中有气,这会儿大力推搡,顿时让沈香苗觉得后背又是一痛。

    到了屋子里头,宋全友正悠闲的坐在那喝茶,瞧见胡康应和宋德威带了沈香苗进来,顿时一喜,但看到胡康应那沾染了鲜血的衣袖时,顿时一惊:“康应老弟,你这是……”

    “方才这黄毛丫头想跑,抓她的时候被她藏着的刀子给划的。”胡康应瞧了瞧此时已经不怎么流血的手腕,道:“这会儿到是不妨事了,估摸着长上两天也就好全了。”

    “你,受委屈了。”宋全友伸手拍了拍胡康应的肩膀,道。

    这话说得听起来情真意切,饱含深情,有感激,有感慨,还有叹息。

    这样的话,落在耳中,胡康应不由得扬了扬下巴。

    “德威,你去到药铺子里头拿些上好的治刀伤的白药回来,快去快回。”宋全友招呼宋德威道。

    “是,二叔。”宋德威转身便要走。

    “慢着。”宋全友喊住他,又加了一句:“再抓些补药来,到底是受了伤,也得补上一补,以免亏了身子。”

    “是。”宋德威得了吩咐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