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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总统府的路上。
徐则驾车。
霍寒景坐在后车厢。
帝国时间21:28,冬季的帝城,黑得异常的凛冽冷肃。遥远的天际,黑云不断地翻滚涌动。
在市区里,映着璀璨的霓虹还好,这会儿越往总统府的方向靠近,虽然道路两侧,仍然缀着明亮的路灯,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车辆与人迹,越来越稀少的缘故,徐则总觉得今晚的夜色,黑沉得过于幽邃,很是迫人。
徐则接到暗卫的电话,挂断后,如实向霍寒景汇报情况。
“爷,南城郊区的那块,你一而再再而三将改造与规划文书压下去的废弃工厂区域,突然遭遇大火。据暗卫来报:火势很汹涌,燃烧面积极广。那片区,被政府圈画起来,早就无任何居民,南城的消防队,接到国民报警电话的时候,火势,已经大得无法控制。目前,不止南城的整个消防部队,就连东城、西城,以及中部地区的消防部队,也急速赶往。好像,距离城南工厂最近的居民片区,受到了火势的影响与威胁,目前全部转移。爷,现在要赶去南城吗?!”
说着,徐则抬眸,从后视镜看向霍寒景,等待命令。
从徐则那个角度看去:后车厢的光线,过于幽暗,霍寒景坐在那里,窗外,急速后退的路灯,一晃一晃地闪过,五官深邃的缘故,霍寒景的脸,融在阴影里,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徐则看不真切霍寒景的神情,只瞧见他拿着手机,贴在耳畔,好像在打电话。
原本,徐则想等霍寒景把电话打完,在询问一遍。
然,在目光从后视镜里瞅见霍寒景把手机从耳畔撤离的那一瞬,徐则刚开口:“爷,南城废弃工厂下,埋藏的那批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影响,要不然让陆……”
“啪~”的一声巨响,原本安然静默的男人,突然浑身涌动着无尽的狠戾暴力气息,重重将捏在手里的手机,重重砸向车窗。
车窗紧闭的缘故,大力的撞击,手机反弹。
帝国总统,特别定制的高端防追踪的手机,四分五裂。炸裂的零件,四处飞溅。
徐则当即吓得脊背僵硬,呼吸窒息。
他骇然的,不是因为总统特别定制的手机,明明被称坚不可摧,居然四分五裂,而是:总统的座驾,车身的每一处每一角都是军队最高级别的防爆破防子弹的配置,这会儿,防弹玻璃窗,竟然裂开了好几条蜘蛛网。
徐则怔怔地盯着碎裂的玻璃窗,只觉阴冷的寒风,呼呼地往他脖颈里,汹涌地灌。也不知道,那通电话,到底是打给谁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能把他们的爷,惹怒成这样。
防弹玻璃都能砸碎,这是多大的怒,多大的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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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府。
时念卿也不知道是因为宫梵玥帮忙降热的原因,还是霍寒景连续拨来的三通电话,都被她毫不犹豫挂断的原因,她当天晚上,居然睡得特别香。
就连做的梦,也不是压迫窒息得让她逃无可逃的梦。
她竟然梦到:霍寒景第一次被她气得想要杀人的场景。
“时念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要不要答应嫁给我?!”霍寒景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举着一枚硕大的求婚钻戒,“这枚戒指,你戴不戴在手指上?!”
金色的明媚阳光,色泽分明,很温暖,可是因为他的怒气,那一瞬,阳光都灰暗得黯沉下去。
“你拒绝我的求婚,是不是因为顾南笙?!”霍寒景的眼睛里,怒火,跳窜燃烧,“时念卿,你信不信我弄死他?!”
时念卿都忘记,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回复他的。
她只知道,霍寒景突如其来的求婚,搞得她特别的措手不及。
狮子湖畔,十二帝国的很多皇族子弟,都围在那里,替霍寒景搞气势。
自从与霍寒景交往以来,时念卿心里或多或少都很自卑。一方面,来自于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来自外人的冷嘲热讽。
没有人,是觉得她配得上霍寒景的。
他们都说:霍寒景图的是新鲜,等他厌弃了,就会毫不犹豫彻彻底底踹了她。
时念卿幻想过很多种可能。她觉得:如果时靳岩没有去世,有了父亲的依靠和支持,在这段感情里,她也不会卑微到了尘埃里。
总统的警卫长大人,如今的楚易,有多无限风光,她的父亲,便有多无上荣耀。
求婚的那天,霍寒景当着几十双的眼睛,毫不客气把求婚戒指,扔进了狮子湖。
因为霍寒景的愤怒离开,围观的皇族子弟,纷纷替他抱不平。
“时念卿,你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太子爷的求婚,你都敢拒绝,真把自己当成玩意儿了?!”
“成天打着警卫长大人遗孤的身份,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你的父亲,是英雄,再怎么厉害,对于霍家来说,你父亲,也只是仆人,懂吗?!”
“太子爷喜欢你,是你们时家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求来的,所以没事的话,就多巴结太子爷,学会讨他欢心。原因很简单,只要太子爷对你再也不屑一顾,谁知道你时念卿是个什么东西。”
狮子湖,是帝城很有名的贵族公园。
它是天然的小型湖泊,因为形似狮子,从而得名。
那天的黄昏,偏西的夕阳,不仅染得整片天空,血红夺目,就连整片狮子湖,都金色的波光,潋滟依依。
小时候溺过水的原因,时念卿特别害怕水。
可是那天,她却赤脚站在狮子湖里,明明吓得全身都在发颤哆嗦,却仍然一步一步,走到钻戒大致落水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弯着腰,在湖水里摸索着。
狮子湖的水,不深,却因为淤泥严重,她双腿深陷,好几次拔不出腿而跌倒,整个人都泡在水里。
终究,她也没有找到霍寒景的求婚钻戒。
凌晨,她从爬上岸,蹲在湖边,莫名哭得泣不成声。
霍寒景突然出现的时候,她惊愕得挂在睫毛上的眼泪都忘记坠落了。
她就怔怔蹲在那里望着他。
霍寒景还穿着白天求婚时的正装。黑色的短发,整齐地往后梳着,帅气又迷人。
映着远处的路灯,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时念卿,我真搞不懂,你明明很喜欢我,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求婚?!你记住:我霍寒景,只求一次婚,既然错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