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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你还愣着做什么?!”宴兰城瞄到言慕烟坐在那里出神,不由得催促道。
言慕烟缓过神,连忙起身,朝着时念卿走去,她漂亮的小脸扬起明媚的笑容:“时小姐,你好,我叫言慕烟,第一次见面,今晚如果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时小姐多担待点儿。”
时念卿起身,握住言慕烟的手,她回复道:“言小姐,你太客气了。能参加你的生日宴,我觉得三生有幸。”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各自的位置,坐下了。
时念卿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总觉得:今晚,宴兰城萧然等人,看她的目光,很……怎么形容呢,变幻莫测、错综复杂?!跟平日,完全不一样。
具体是什么,她又具体说不上来。
包房里,除了宴兰城和萧然两人,偶尔会低低说两句话,其他人都规规矩矩坐在那里。
时念卿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气氛,询问斜对面的楚易:“景爷,去哪里了?!”
楚易如实回复:“有通紧急电话,去外面接了。”
时念卿听了这话,大脑里,不由自主想着“紧急电话”的性质。换句话说,她在揣测:那通紧急电话,是谁打的。
宴兰城看出时念卿的心不在焉,不由得挑眉:“小烟,我看时小姐有点无聊,要不然,你带着她,跟徐则他们的女朋友,去隔壁包间,玩玩棋盘,娱乐会儿吧。”
言慕烟点头,起身去招呼时念卿去胳臂。
时念卿有些拘谨,不过,最终还是跟着言慕烟去隔壁了。
帝城人,最喜欢玩的一种棋牌,就是麻将。
国民们,几乎人人都会。
霍寒景当初打麻将的时候,时念卿在旁观观摩,倒是懂得打法和规则,但,这些年她都在美国,很少接触麻将,有点陌生。
第一轮的时候,作为今天主场的女主人,言慕烟询问:“玩多大?!兴不兴刮风下雨?!”
其实,作为徐则和楚易女朋友的两名豪门名媛,多少还是有点忌惮的。她们家里做生意,虽然很有钱,但是跟言慕烟和时念卿两人的身份相比,便显得太逊色了。
她们两人磨磨唧唧的,推给时念卿:“时小姐刚来,要不然,时小姐决定吧。”
“……”时念卿一听这话,顿时懵了,她麻将会打,但是,具体的金额,她并不是很清楚。当初霍寒景他们玩的时候,都是帝国会所换置的筹码,她根本不知道一个筹码是多少,只看见他们输了,不停地往桌面上扔。
时念卿咬着嘴唇,看向言慕烟:“言小姐,今天你的生日,你最大,你来决定吧。”
言慕烟也不好推脱,点头说:“那好吧,更刚才的规矩一样,打一万,自摸加翻,兴刮风下雨,没有上限。”
两名名媛,点头同意。
时念卿心想:跟她们这样身份的打一万块,其实也不贵,也没多说什么。
然而,第一轮结束的时候,时念卿有些傻眼。楚易的女朋友,自扣三家;徐则的女朋友,清一色极品带双杠,自扣两家;言慕烟,则是清一色金钩钓带三杠。
时念卿不会算输赢的钱。
言慕烟帮她算,输多少。
她一听金额,吓得脸色都变了。
“时小姐,这一轮,你一共输二十七万。”言慕烟说。
“……”时念卿的耳根子,有些火辣辣地烧。她原本以为:打一万,最多二三十万的输赢,结果,一把就二十七万,一时之间,她去哪里拿那么多钱?!
宫梵玥倒是给过她,他信用卡的副卡,但是,她没有带。就算带了,她也不好意思用宫梵玥的钱。
“时小姐,有什么问题吗?!”言慕烟问。
时念卿涨红着脸,坐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宴兰城和萧然,坐在包房里,太无聊了。他们想好好跟霍寒景聊会儿,好好调侃调侃的,结果,霍寒景一会儿这里有事,一会儿那里有事,把他俩凉在那里。
喝酒,抽烟,显然已经不能满足他俩了,宴兰城和萧然,索性去隔壁看言慕烟他们打麻将。其实,他俩好奇的是:霍寒景竟然让时念卿过来陪她们打麻将,时念卿的棋牌技艺,究竟有多好。
谁知,他们去到包房的时候,时念卿正面红耳赤地坐在牌桌子上。
徐则的女朋友,有点不高兴地抱怨:“时小姐,你打麻将,是不带钱哦。”
宴兰城和萧然,面面相觑一眼,最后款步走进去。
宴兰城教育言慕烟:“你真不懂事儿,时小姐第一次来会所玩牌,不知规矩,你也不知道帮她换些筹码。”
说着,宴兰城呼唤来侍应生,帮时念卿换了两百万的筹码,叮嘱她不要有心理负担随便玩儿。
站在旁边,观战了两句,在看见时念卿的牌技,真的是差得没有底儿了,宴兰城和萧然就安心回到自己的包间。
萧然坐回沙发上,一双漆黑的眼眸,晦暗不清地盯着宴兰城:“城爷,今儿,你这是转性了?!给时念卿两百万解围,不像你的风格啊。”
宴兰城听出萧然言辞间的挖苦,有些想翻白眼:“一,今天是小烟的生日,我作为东道主,自然不会让客人丢脸。二,徐则那脸色,苍白得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来,我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时念卿,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徐则说,他跟着霍寒景去接时念卿的时候,霍寒景直接命令警卫,将车速提升至最快,什么红绿灯,一律不停。
徐则是什么身份?!能坐上霍寒景秘书长的位置,自然有过人的本领与手段。
在战斗机上,360°,不停地旋转,都没吐的他,今儿,第一次被超快的车速,给甩得晕车了。
虽然他们没有亲身历经,但是,徐则的脸色和表情,已经让他们充分能想象到:那时的车速,到底有多恐怖了。
霍寒景好不容易哄着霍时安不闹腾,乖乖躺床上睡觉后,他挂断视讯,回到包房的时候,宴兰城觑见他,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道:“爷,您再不回来,你带来的女伴,都要尴尬得死了。”
“……”霍寒景有点听不懂宴兰城那番言辞的弦外之音,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没有看到时念卿的身影,低声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宴兰城说:“你带她来打麻将,都不给钱的?!她刚刚和小烟她们打麻将的时候,没钱,脸红得都要熟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无地自容得恨不得去找地缝钻了。”
“……”霍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