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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
屈膝!
控制!
伴随着奥顿的开球口令,查尔斯-伍德森的脚步就亦步亦趋地开始移动,视线一动不动地锁定芝加哥熊的头号外接手德斯特,但视线余光却始终在捕捉着前线对峙的局面——
表面上,这是一次对位盯防;但实际上,这是一次区域联防。
这也是绿湾包装工最近两周战术训练之中的一个小小变化,千万不要小看字面意义上的一点点调整,运用到实际比赛之中却需要注意很多很多,尤其是防守球员的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准确把握每一个细节。
整个防守战术的转换核心依旧在线卫组身上,霍克和泼平加两名外线卫的表现至关重要,他们必须第一时间做出判断,到底是上步还是后撤;然后才是两名角卫的站位变化,从对位防守切换到区域联防——
因为防守区域的分工合作就需要由角卫来完成调整,避免出现漏人的状况。
简单举例的话,就好像现在这档防守。
原本伍德森对位防守德斯特,如果泼平加上步,那么伍德森就贴身紧逼防守德斯特;如果泼平加横向扯动或者后撤移动,那么伍德森就必须内切,与泼平加形成区域联防,联手盯防可能出现在这片区域的所有接球球员。
当然,落在后面的两名安全卫也会跟着一起上步协防。
环环相扣,一环扣着一环,从线卫发动到角卫跟上再到安全卫补位,整个防守的反应速度必须及时跟上,否则就可能出现漏洞;但如果全神贯注地投入比赛,并且反应及时,那么……
来了!
伍德森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泼平加的动作,防守前线选择了五人冲传,一名外线卫和一名内线卫错位上步地加入防守锋线行列,形成攻防错位,然后蛮横地撕开进攻锋线的口袋保护,制造出巨大压力。
同时,另外一名外线卫和内线卫则双双后撤盯防短传区域。泼平加就是后撤的外线卫。
伍德森正在晃动的重心瞬间发力,一个蹬地就全力前冲,没有改变方向,而是全力朝着德斯特冲了过去。
因为伍德森知道,如果自己调整方向,那就可能暴露自己的防守意图,反而让德斯特警觉;但相反,自己全力上步压迫,就好像进一步完成贴身对位盯防,那么德斯特就会顺着惯性思维开始闪避。
毕竟,面对冲撞就闪避,这是人类的本能。
果然!
德斯特不紧不慢前冲的脚步一滞一闪,看到正面蛮牛冲撞而来的伍德森,立刻就闪避开了,下一秒就可以看到伍德森一个内切进入了槽位的控制区域,反而是将德斯特晾在了一旁——
不过,德斯特依旧在伍德森的防守监控区域之内。
那么,德斯特应该怎么办?牵制住伍德森,还是突破切入深远区域?
就在德斯特迟疑选择的瞬间,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伍德森就已经再次做出了动作,彻底放弃德斯特,直接上步。
糟糕。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德斯特还是意识到了危险,试图拦截伍德森,可惜动作还是慢了半拍。
嗖!
伍德森就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全力上步,轻盈灵动地越过德斯特,径直前冲;紧接着泼平加也跟着冲了上去,反而是德斯特就这样被晾在了旁边。
伍德森此时根本就没有理会德斯特,瞳孔里就只有一个身影:
马特-福尔特。
蹬地!
蹬地!
不过简简单单两三次蹬地的动作,伍德森就把速度和力量推向了极致,呼啸而过的狂风就这样正面朝着福尔特冲撞过去。
福尔特才刚刚接住橄榄球,正在调整脚步,准备寻觅推进空间,却毫无防备地就被伍德森直接扑倒。
砰!
强有力的冲撞直接将福尔特的世界颠覆成无数碎片,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已经爆裂开来,四肢和躯干都失去了控制,甚至可以听到骨骼撞击的声响,下一秒,福尔特就已经完全失控,双手的怀抱猛的一空。
糟糕!
“掉球!”
“上帝!掉球!伍德森准确无误的凶狠擒抱正面撞上了福尔特,不仅成功完成了防守,而且制造了掉球。”
“橄榄球掉落在地上!泼平加!泼平加正在全力上步!德斯特也正在追赶!但泼平加还是成功抢先一步!泼平加成功控制住了球权!”
“泼平加!”
“泼平加控制住了橄榄球!”
“球权转换!”
“上帝!绿湾包装工抢到了球权!本场比赛的第一次球权转换出现了!绿湾包装工完成了一次完美防守,面对二档十码的局面,客队先是用强力的防守前线制造出足够优势,而后又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手的进攻意图,防守二线跟上速度非常及时。”
“伍德森完成了擒抱!制造了掉球!泼平加控制住了球权!”
“尽管德斯特立刻反擒抱住了泼平加,没有让泼平加再次起身回攻,但绿湾包装工依旧成功抢到了球权,为客队进攻组争取到了一次红区前沿的进攻机会。”
“接下来,绿湾包装工将在对手半场的二十一码线上开始进攻。”
“精彩!”
“绿湾包装工的防守组瞬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能量,完完全全杀了芝加哥熊一个措手不及,比赛似乎终于开始有趣起来了,比起失误和黄旗来说,战术终于发挥了相对应的作用,我们也无法确定这是否会成为比赛的一个转折。”
福尔特只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持续不断地转动着,就好像仓鼠的转轮笼子一般,他用双手和膝盖支撑住了地面,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下来,但脑海依旧一片浆糊:
这到底怎么回事?
绿湾包装工的防守节奏和力度怎么突然就提升了起来?自己连续两次进攻都遭遇撞墙?如此感觉和第一节是不同的,但是……到底是怎么一个不同,福尔特也说不出来,甚至无法准确形容。
抬起头,福尔特朝着奥顿投去了视线,却没有能够在头盔之下寻找答案,然后又朝着球场边上投去了视线,洛维朝着福尔特做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虽然依旧没有解答问题,但还是让福尔特稍稍安心些许:
相信主教练应该能够找到问题所在,并且思考出解决办法。
呼哧呼哧。
福尔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即使心有不甘,也还是只能站立起来,离开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