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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凡当初在为姜家布置阵法时，特意留下了些许灵气。
一旦有人伺机破坏天罡北斗阵，便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在察觉到自己布置了多层的阵法竟被人全部破坏时，秦凡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那是只有超越五品武师才能破坏的阵法，而且想要破坏全部并非容易之事。
但灵识告诉他，四层阵法竟被人轻而易举的突破。
这意味着什么？之前在大厅商量的事情可能成真，内隐门已经派人出面！
“小凡，看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冯老还以为秦凡是锻造兵器时投入的精力太多，所以身体有些吃不消。
正打算提议休息时，秦凡却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他千算万算没能算到内隐门派出的强者，并未第一时间来找他，而是去了姜家。
如果对方杀机过重，亦或是当年狗帝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离开四合院，秦凡直接驾驶SUV赶往学校把姜雨蔓以及刘倩接走。
防止他们放学后直接回去后，遭遇不测。
期间，秦凡不知道闯了多少次红灯。
直到出现在灵山脚下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可怕气息迎面扑来。
而坐在SUV后方的姜雨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这股气息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是她迄今为止感受过最恐怖的存在。
她知道，姜家武馆此时可能正遭遇外敌来袭。
正想下车，却被秦凡直接通过灵识收进储藏空间，并在内部释放了大量灵气。
“秦凡，外界发生了什么？为何……”
姜家祖灵再次与秦凡的灵识连接。
只是话没说完，表情突然怔住。
紧接着，强烈的愤怒充斥着整个面庞。
他已经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只是这股气息异常熟悉。
秦凡不曾理会，而是将车停到隐蔽的角落释放灵气观察着姜家内部。
当看到无数姜家小辈倒在地上的情景时，脸色更加冰冷。
就在这时，站在院落中的华发老者再次有所动静。
这次针对的不仅仅是姜家小辈，连带着姜家的三长老都被迫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看姜家很可能要被灭门，秦凡也顾不得太多。
以惊人的速度冲进大院，将差点遭遇不测的姜老救下。
随即面色平静的出声问道：“姜老，你没事吧？”
秦凡的速度之快，早已超越寻常武师能够察觉的范畴。
而之前以武者气息幻化成利刃试图攻击姜老的华发老者，不自觉的扬了扬眉。
他诧异的看向秦凡，惊讶道：“小家伙，你的实力看上去不弱。”
在华发老者的印象中，外隐门不过就是群乌合之众。
却没想到外界居然会存在实力堪比武王的家伙，而且年龄看上去并不大。
反观司徒副会长见到秦凡时，忽然大惊失色的慌乱道：“秦……秦……秦凡！”
“哦？就是他把整个协会搅得天翻地覆？”
华发老者这才恍然，同时暗道这小家伙的天赋与实力的确不俗。
年纪轻轻便能拥有这般实力，未来必将有一番大成就。
可惜啊可惜，接下来就会成为他手中的亡魂。
“小家伙，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还敢出面，这份勇气值得赞许。”
华发老者依旧用着他那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语气听上去很平静，仿佛没有丝毫涟漪。
秦凡听闻，强忍着内心的惧意冷笑道：“是么？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
八品武王，这是秦凡接触华发老者后所察觉到的实力。
看来真被姜家祖灵给猜对了，这次到场的恐怕是狗帝的贴身护卫之一。
“小凡，你……快带着小蔓离开这里，跑的越远越好，不用管我们……”
姜老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知道这次姜家恐怕真要遭遇灭顶之灾。
所以现在只希望秦凡能将他的孙女带走。
“姜老，我不会让小蔓和姜家出事。”
话虽如此，但姜老知道秦凡这次真的是在安慰他。
因为他从秦凡的语气里，听不到之前的那种自信。
怎料话音刚落，华发老者突然伸手直接把倒在地上的姜家三长老给抓到了近前。
还没等秦凡出手，一滩血雾瞬间于眼前爆开！
没错，姜家三长老就这么死了。死的不明白，甚至死无全尸。
“看到没？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凭你，也想保住姜家？”
华发老者一言一行，都显得猖狂至极。
他根本没把秦凡放在眼里，只想继续当年没能完成的任务。
看着已经丧生的姜家三长老，众人的双目忽然充血。
同时，无尽的悲恸在他们的心中升起，忍不住的想要呐喊。
但姜家在场族员都知道，面对眼前的老者他们甚至弱到连一只蚂蚁都比不上。
眼看着华发老者再次动手，试图斩杀姜家二长老时。
秦凡忽然伸手，一字一句的沉声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交易？有意思。”
华发老者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意味深长的笑道：“说吧，看我是否会感兴趣。”
秦凡深吸了口气，平静道：“你这次出来，针对的应该只有我。如果我愿意跟你回去，希望你能绕过姜家这次。如何？”
此话一出，姜老登时激动道：“小凡，不可胡来！”
然而秦凡并未理会，死死的盯着华发老者等待回复。
很快，华发老者忽然淡淡笑道：“小家伙，你觉得这交易于我而言有任何好处？”
试问一名八品武王出面，想要斩杀秦凡和整个姜家族员不过易如反掌。
既然如此，又凭何再去谈这可笑的交易？
说完，又一滩血雾自秦凡的眼前爆开……
看着一具又一具死去的姜家族员，秦凡的双目再次变得赤红无比。
奈何他没办法，面对眼前的华发老者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接下来轮到谁了？”
华发老者擦了擦双手，很快又将目光对准了秦凡身后的姜老。
秦凡猛地一惊，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姜老。
而就在华发老者伸手，试图抓走姜老的那一刻。
灵山之上，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