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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长青和江明走出县医院上了车。 ?
“关局我太佩服您了。”江明迫不及待将自己敬仰之情用最通俗的语言表达出来。
“呵呵,小江看明白了吗?”关长青笑着问了一句。
“看明白了。”江明重重的点了点头。
“呵呵既然看明白了还不走?他娘的什么愣。”关长青笑着骂了一句。
“呵呵,关局我们现在是不是去市里?”江明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着急,我们先回县委。”关长青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您就不拍那个老色鬼,转眼把咱们与他调查的事情说出去?”江明不解地问道。
“呵呵,我谅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如果他是一个聪明人的话。”关长青微微的笑着,胸口就好像长着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
“关局您说的事情我看有点想不通。”江明挠了挠头。
“想通想不通都快点给我开车,小兔崽子!”关长青轻轻打了一下江明的后脑勺,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县医院。
吴院长在半掩窗帘后面看着他们的车远去,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这时小李风姿绰约的走进来,看了看问道,“他们走了?”
“嗯,走了。”吴院长将窗帘放下转过头。
“他们干嘛来了?会不会是来调查你和我?”小李惊慌的问道。
“呵呵,你放心吧!你我这两条小鱼还入不了他们法眼,神仙打架关我们凡人何事?我们还是做我们凡人最快乐的事情吧!”吴院长笑着看着小李,。
“老没正经的,刚才你还没折腾够啊!”小李娇媚的抛了个媚眼,但是嘴里的话却和神态存在着严重的不统一。
“呵呵宝贝,这次我想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了。”吴院长走过去将门反锁好,一把搂住正在嗤嗤笑的小李,两个人跌倒沙上交织在一起,经过半场休息,开始了下半场的比赛…。
突然吴院长破口大骂,“他妈的,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老子的烟拿走了。”
“长青,看来还真有田筱虹的存在,而且康胜杰经过吴秉江的联系,将田筱虹送进市神经病院,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董柏言拿着手里的铅笔轻轻地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下意识的去抓桌上烟盒,却现桌上的烟空了。
关长青连忙站起身来,将那包中华递了过去。
“呦长青你可是鸟枪换炮啊!什么时候抽起这烟了?”董柏言笑着点了点烟盒。
“呵呵,朋友送的,朋友送的。”关长青大言不惭的解释着。
“长青别说我没提醒你,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自己多注意一下。”董柏言轻轻地“敲打”了他一下。
“呵呵,董哥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你就放心吧!”关长青笑着解释。
“唔,长青你看下一步怎么办才好?”董柏言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拔出一根点着抽了一口皱了皱眉头,“长青你朋友这烟可是放的年头有够长了,烟都干了,算了还是抽我的吧!”
走进里屋拿出一条芙蓉王扔到了关长青的怀里,“带回去慢慢抽,比你的那烟强多了。”
“嘿嘿!”关长青不要意思的笑了,肚里暗暗骂着几吧吴秉江,欺负老子没抽过软中华是吧!竟然拿假的来哄俺,他妈的当医生的没一个好东西,因为这么一盒烟他一蒿子打翻一船人。其实他并不知道,警察这个行当在老百姓的心中也并没有比医生高尚多少,甚至在某些方面还不如医生,至少现在吴秉江就这么认为。
“长青你谈谈自己的看法。”董柏言抽了一口烟问道。
“董哥,我的意思是将田筱虹从市神经病院接出来,先找个地方安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毕竟她和贺兴泰以及康胜杰都有关系。您看呢?”关长青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唔,长青找几个可靠的人。”董柏言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如果找不到可靠的证据立刻收手,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即使真的有什么问题,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嗯,董哥我知道了。”关长青郑重的点了点头。
门可罗雀、门庭冷落、无人问津、鲜有人来、惨淡经营、渺无人烟,这些成语很贴切的形容出康胜杰堂堂县长办公室里真实情况,主要是因为康胜杰这些天无缘无故老脾气,将手底下汇报工作的行局头头们挨个训了个遍,弄得底下人向他汇报工作就好像要过鬼门关,实在有意耐不过的事情没有办法,那只好顶着并不是很硬的头皮,来到他的办公室小心翼翼的汇报工作,语比平时说话的度最起码要快上三倍。因为早结束早生,对不起口误,应该该是早结束早挨训,也许今天能幸运一些少挨几句骂。
“战战兢兢去汇报,垂头丧气回单位”,这已经成了每个单位的头头,经过康胜杰口水“洗礼”的真实写照。
“今天你汇报了没有。”这句问候语,成为沧源县机关干部嘴里流行的口头用语,如果在沧源评选十大最有影响力的句子,它肯定排在第二位,什么第一名是谁?呵呵肯定是董柏言说的,“人命大于天。”。
康胜杰此刻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跟鸡啄米似地打着瞌睡。睡意已经很浓厚了,可就是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总好像有条拉链没有严丝合缝的拉上,令他总不断地在现实与梦境之间徘徊。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总能和满头鲜血的贺兴泰越过时空相见,而每次的相见都让他大汗淋漓,心惊肉跳,忐忑不安。
刚才他又来了,康胜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自言自语道。每一次的惊梦带给他比先前还要多出千百倍疲倦,这种恶性循环不断的周而复始,复始周而,将康胜杰折磨得筋疲力尽苦不堪言。他使劲的搓了搓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将自己的脑袋塞在激冷猛烈地水流下冲刷着。
关掉水龙头,猛的抬起头来,看见镜子中浮现出一张两眼通红,双腮深陷,脸色黑的面孔,他呆住了。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庞,嘴里喃喃的说道,“这是我吗?这还是我吗?…。”,他只看见镜子里的那个男人满脸惊慌徒劳的张着嘴,却无法带给自己任何的安慰。
伸出手扶住镜子,慢慢的从上面滑落,留下五道清晰的痕迹,逐渐加快度在镜子上来回胡乱的抹着,终于镜子里那个男人的形象,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变得模糊辨识不清,他这才停止了手上的工作。重重喘了一口气,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蹒跚的向那张椅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