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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轩听着董柏言嘴里吐出的那两个字,心中暗暗咋舌不已,就这样一个珐琅盘,竟然拍卖出八百万美元的高价,折合成人民币大约在六千万,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 ? ? 心中对于手里这件东西的真伪已经达到了毋庸怀疑的境界。
董柏言笑了笑,拿出香烟递给杨廷轩一支,然后在拿出一支在烟盒上墩了墩,两个人点着烟抽了一口,过了一会儿杨廷轩问道,“董哥是不是准备拿你说的鼻烟壶去给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名字,但是两个人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嗯。”董柏言抽了一口烟,微微点了点头。
“董哥你这样做值得吗?如果你用这个东西,再加上你的活动能力,换一个更好的位置绝对没有问题,你究竟为什么?”杨廷轩迟疑了一会问道。
董柏言听着这句话,迟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放下车窗的玻璃,将烟头扔了出去,然后将车窗升起。转过头看着杨廷轩缓缓说道,“说真的,我也说不清,但是刚才我在努力找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受,我想‘道义’这两个字应该还是比较贴切的。”
杨廷轩听董柏言说完,久久没有回话,将身体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转过头看着董柏言说道,“我会帮你说话,但是成不成我绝对不敢保证。”
“廷轩你能为我说一句话,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你放心这份情老哥会永远记得。”董柏言大喜过望使劲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董哥你轻一点,肩胛骨都被你拍碎了。”杨廷轩感觉到这手蕴含的力道实在不一般大,苦笑着说道。
晚上天一擦黑的时候,这个小小的车队,下了高公路,在感受一番京城独有的堵车景观之后,终于董柏言来到他们早已经定好的酒店。至于杨廷轩跟董柏言约定好,一有消息就给他打电话,分道扬镳走了。
董柏言到了酒店略微修正一下,带着刘志军和林逸尘匆匆走向餐厅,饥肠辘辘令他们感受到原来吃饭是一件多么急迫的事情。
走进餐厅董柏言看见一个背影有些熟悉愣了一下,林逸尘看到连忙问道,“老板怎么了?”
心里暗道她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可能是认错人了,董柏言若有所思的摇摇头没有说话,三个人走进餐厅…。
“小轩你来了。”
杨廷轩面色恭敬的站在一个老者面前点点头没有说话。
“嗯,她还好吗?”老者问道,眼神里闪出一丝复杂的目光。
“嗯,身体很好。”杨廷轩看着面前的老人回答道。
“是她让你来的吗?你坐吧!”
杨廷轩点点头,坐到旁边的沙上。
老者的眼中闪出一丝欣喜的目光,“她为什么自己不来?”
杨廷轩神情复杂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算了,不说了。你能来我就很高兴,路上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对了为了给您祝寿,准备了一点小东西。”杨廷轩将手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茶几上,向老者的方向推了推。
“嗯,难得你们年年记得这件事情,生意做得还好吧!”老者看了盒子一眼继续问道。
“生意还不错,我预备转化投资的方向,如果只做餐饮业方向有些单一。”杨廷轩考虑了一下说道。
“哦,年轻人就是应该想法多一些,打算向哪方面投资?”老者颇感兴趣的问道。
“投资项目挺多,但是现在还没有定下来。”杨廷轩看着桌上的茶杯低声说道。
“嗯,需要我帮忙吗?”老者拿起茶杯揭开茶盖喝了一口,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杨廷轩。
“不用,我想自己应该能解决。”杨廷轩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帮忙。
老者看了杨廷轩一眼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笑着说道,“我看看自己的孙子,到底给我这个老头子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说着拿起茶几上包装精美的礼盒。
杨廷轩听到对方这么称呼自己,身体颤了一下,但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默默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喝在嘴里心中感慨了一句,这茶还是那么苦涩。
老者打开盒子,看见在黄色绸缎填充的盒子里,躺着两个珐琅鼻烟壶,仔细的看了看,将盒子放到茶几上。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快步走回来。
杨廷轩看见老者的动作,心中不禁想起董柏言跟自己要手套,结果自己将皮手套递过去,心中有些暗自好笑。
老者将其中一个鼻烟壶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过了半天放回去,然后又拿起另外一个,又仔细的看了看,再放回去。就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最后将两个鼻烟壶全部放回到盒子里盖上盒盖。
身体靠在沙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用手指轻轻点点了盒子,沉声问道,“小轩,这两个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朋友送的。”杨廷轩小声回答道。
“呵呵你这个朋友送你这个玩意,知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格。”老者低声笑了笑继续问道。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格?”
杨廷轩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知道一点但不是很清楚。”
“嗯,这个东西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我就知道这是个珐琅鼻烟壶。”杨廷轩想了想说道。
“哈哈哈,珐琅鼻烟壶。”老者笑了起来,过了一会笑声停歇,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这是珐琅鼻烟壶不假,但是里面还要加个彩字,确切的说这是一个珐琅彩鼻烟壶。”
“珐琅彩鼻烟壶?”杨廷轩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对,珐琅彩鼻烟壶。”老者加重了语气缓缓说道,“珐琅彩起始于康熙后期,顶盛时为雍正期至乾隆期。但雍正期的珐琅彩水平最高,工艺最美。乾隆时期慢慢转向粉彩,故珐琅彩终止于乾隆后期,同时还有一部分瓷器其釉料有珐琅釉和粉彩共存。这是过渡时期的珐琅彩器,你说它是珐琅彩吗,它有粉彩,你说它是粉彩吗,它又有珐琅釉,但瓷艺水平都很高。”
拿起茶杯揭开盖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珐琅彩的制作是由景德镇烧制的上好素白瓷送进宫中再由宫中画上珐琅彩釉烘烤而成。画工技艺特高,加工水平严格控制,如有缺陷即刻打碎处理。由于珐琅彩器是专供宫延皇室玩赏之用,不得向外流失,故而数量特少。收藏者很少人可见到此类珍稀品,故一般很难鉴别珐琅的与粉彩的区别。所以我说它们是珐琅彩而不是珐琅,而且这两个东西应该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
杨廷轩听到这番话犹如坠入云端,云里雾里实在弄不明白,看着自己的爷爷问道,“这个东西难道比珐琅器还名贵?”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东西并不是贵在工艺,而是传世极少,这两个东西呵呵。”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看着杨廷轩。
“据我所知,去年索斯比拍卖会上,有个珐琅盘拍出八百万美元的高价,这两个鼻烟壶难道比那个价格还高?”杨廷轩脸上惊疑不定看着自己的爷爷。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据我所知好像索斯比拍卖行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这个东西。”老者笑着说道,但是眼神里却露出一丝疑虑的光芒。
“我明白您的意思,你肯定想问对方是不是知道您和我们杨家的关系,然后那这个东西当做敲门砖,想跟您拉上关系,或者有求于您是吧?”杨廷轩看着自己的爷爷脸色平静的说道。
老者看着自己的孙子,笑了一下,将茶杯放到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
“其实我给你准备的寿礼是一个珐琅盘,但是珐琅盘经过那个人鉴定是个假货,所以我就没拿出来。这个东西是对方主动给我的。他的要求也很简单想见您一面。”杨庭轩说完这些话,看了看爷爷,老者已经闭上了双眼靠在红木沙上,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这个人,您可能也听说过,他叫董柏言。”杨廷轩继续说道。
“董柏言?”带着疑问的口气说出来,过了一会儿低声“哦”,老者想起来这个人,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
“我想说的话就这么多,见不见您说了算,至于这个东西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么珍贵,大不了我给他拿回去。”杨廷轩脸色平静的说道,但是感觉到手心全是汗水。
“董柏言?你怎么认识他的。”老者睁开眼睛猛然问道。
“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但是我确信当时他肯定不会知道我和您的这一层关系。”杨廷轩考虑了一下说道。
“嗯。”老者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小轩你还没有吃饭吧!”
“赶了一路,就中午匆匆吃了一口,现在还没有吃饭。”杨廷轩实话实说。
“你还是不愿意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老者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期盼。
杨廷轩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的摇摇头。
“嗨!”老者叹口气眼神里露出一丝失望神情,“那好我呆一会让人把饭送到这里来,就在这你陪我这个老头子吃顿饭。”言语表露出几分失望和无奈。
杨廷轩点了点头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茶杯。
董柏言他们仨个人从餐厅里走出来,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生存的**得到了满足,这个时候疲惫像潮水一样向他们涌来,一张舒适温暖的床成为了他们下一个选目标。
“这一路上你们都累了,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董柏言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嘴里慢慢的说道。
“老板您今天也挺累了,早点休息吧!”林逸尘笑着说道。
“恩,
“嗯,是有点累了。”他们向电梯门口走去。
电梯门打开,三个人走了出来,突然一个房间门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从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后面还有一个半裸的男子追了出来,
三个人看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情?女孩子头散乱的向他们跑过来,后面那个男的气急败坏的向她跑去,一把抓住女孩子的手就要往房间里面拉。
“你放手,你给我放手。”这个女孩子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动作看上去很无力,似乎像喝醉酒的样子。
董柏言听到声音很耳熟,仔细一看心中暗道,“她怎么会到这个地方,看来刚才我看见的背影没有错。”过不得再多考虑,几步冲了过去,一伸手将那个男人的手拨开,将那个女孩子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要干什么?”沉声喝道,董柏言眯起眼睛看着对方。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情,我告诉你,这没你的事,你赶快给我麻溜滚蛋。”那个半裸的男人没想到这个时候,半路地里杀出一个程咬金,眼看就要到嘴里的肥肉有可能不翼而飞,气往上顶指着董柏言的鼻子怒喝道。
“哦,这里没有我的事情吗?我问问你,你这个样子拉扯一个女孩,难道还不是事吗?”董柏言看着那个男的沉声问道。
“我操,关你吊事,你给我滚开,否则的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就要用手拨开董柏言去拉他身后的女孩。
董柏言伸出胳膊轻轻一挡,皱了皱了眉头,“女孩不愿意,难道你还要强迫她不成?”
“你他妈的算是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情,我告诉你识相的话赶紧走,别打搅大爷的好事,否则的话后果自负。”对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又伸出手去推董柏言。
“逸尘你和志军将这个女孩送到我的房间。”董柏言回过头低声说道。
刘志军看到女孩的样子,心中一惊,“老板这不是…”
董柏言抬起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刘志军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和林逸尘两个人拉着这个女孩就要往房间里走。
“你们他妈的想干什么,谁也不要走。我告诉你们,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不?”那个人看到他们的表情,心中暗暗有些吃惊,难道这个女孩认识这几个人?但是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他,没有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听口音是外地人,乡下土包子怕他们干什么?想到这里胆气一状伸手就要阻拦。
“呵呵,至于什么后果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认识不少京城报社的记者,如果我打了电话你想想后果会怎么样?”董柏言看着对方冷笑了一下。
“你,你,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那个男人脸色变了一下,转身离去,将房门紧紧关住。
“老板,小宋好像不是喝醉酒的样子,身上没有酒气,但是意识有些不太清楚。”志军将自己细心的现说出来。
“这个杂碎。”董柏言嘴里低低骂了一声,看来宋佳眉很有可能是被对方下了药。冷冷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房门,看了看衣衫不整身体在左右摇晃的宋佳眉,皱了皱眉头,这个小妮子怎么会跑到京城,而且稀里糊涂的被灌了药?
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裹到宋佳眉的身上,“志军,我看小宋是被灌了药,咱们现在得到医院。逸尘你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立刻给我打电话。”
林逸尘点了点头,董柏言伸出手搭住宋佳眉的胳膊和刘志军两个人扶着脚步蹒跚的眉眉,向电梯口走去。林逸尘看着他们上了电梯,这才向自己房间走去。
眉眉的意识已经模糊,嘴里低声的嘟囔着,“放我走,我要回家,放我走。”声音越来越低,渐渐陷入了沉静。董柏言感觉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沉,看来这小妮子的意识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心中有些着急,看着电梯里的楼层灯慢吞吞逐渐向下亮去,恨不得让这个电梯加个档位和油门,好一下子到底层。焦灼的心情等待着,等待着…。
“小轩吃饱了吗?”老者用慈爱的眼神看着对方。
杨廷轩用餐巾抹了抹嘴,笑着说道,“嗯,吃饱了。”
“那就好,这一次来不再多住上两天?”老者笑着问道,眼神里露出浓浓的期盼。
杨廷轩放下手里的餐巾,过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对方,“我打算后天走。”
“那好,我这就叫人收拾一间房,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老者笑着笑着站起身就往房门走去。
“您不用麻烦了,我已经在外面定好了酒店。”杨廷轩说道。
“哦,这样啊!”语气里包含着无限的失望,转过身走过来看着杨廷轩说道,“那么明天你还来吗?”,眼睛注视着对方。
“如果事情办得顺利话,明天下午我来看您。”杨廷轩本来想拒绝,但是看到对方眼神里的恳求,心中一软点了点头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老者开心的笑起来,“呵呵,那就好,明天我等你。”
“嗯”,杨廷轩点了点头。
“你不见见他们?”老者知道他要走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重复过很多次的问题。
杨廷轩笑着摇摇头,“下一次吧!”这个回答也重复了好多次。
老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杨廷轩站起身,在对方的目送下打开房门走出去,当然他走出这栋小楼没有碰到过自己不希望见的人,而对方也很默契的对于他的到来视而不见,因为同样他们也不愿碰到杨廷轩。
电梯门终于打开,董柏言想把靠在自己宋佳眉扶起来,可是他现对方已经睡着了,也顾不得许多连声催促“志军你先去取车,我在酒店门口等你。”
刘志军点点头,快的跑了出去,董柏言咬了咬牙将眉眉抱起来,向外面走去。酒店服务员诧异的看着他们,跑过来问道,“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我妹妹突然晕倒了,我要送她去医院。”董柏言不愿意节外生枝,随口找了一个借口。
“那我帮您叫救护车好吗?”服务员连忙说道。
“不用了等救护车太费时间,我自己有车,你告诉我这附近有医院吗?”董柏言焦急的问道。
“有,您出酒店大门,先向右拐然后到了红绿灯朝左拐,接着直走两三百米,在路的右边您就能看见医院了。”服务员立刻热心的将医院的位置告诉他。
“小同志谢谢你了。”董柏言笑了笑,这时听见外面有汽车喇叭声,知道刘志军将车开过来,连忙抱着眉眉就往外走,服务员快走两步将大门拉开。匆匆道了个谢,快步走出去。
刘志军早已经将车门打开,两个人将眉眉放到车后座,很快动车,向服务员指点的医院飞驰而去。
电梯门打开,一个男人急匆匆跑出来,等了一会儿。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接着从酒店大门外,进来了五六个穿着公安服装的人。看见那个男的立刻围拢过来。那个低头说了一下什么,这几个公安来到服务台盘问了服务员几句,然后留下一个人其余的跟着他一起上楼。
林逸尘呆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回想起刚才的事情,感觉真是有些奇怪。这个世界还真小,自己老板到京城住酒店还能碰见认识人,更巧的是对方还能在那种情况下碰见他们,这可真是有些匪夷所思。看样子老板和那个女孩子很熟,那个女孩子长的还很漂亮,两个人之见会不会有什么关系?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敲响房门,心中暗道难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站起身向房门走去,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黑影冲着自己的面门而来,紧跟觉得鼻子酸酸的火辣辣的,脑袋嗡的一下,眼前黑。等到自己明白怎么回事情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两个人死死摁在地上,手上被戴上了手铐,鼻子里有两股热乎乎的液体再往外淌。
林逸尘拼命挣扎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你他妈的给我老实一点,说刚才和你在一起的两个男的带着那个女孩干什么去了。”一个声音从自己头顶的上方传过来。
林逸尘感觉到自己头皮一阵疼痛,有人揪着头将他的脑袋拎起来。
林逸尘使劲眨了眨眼睛,鼻子里的酸劲还没过去,眼泪有些阻碍自己的视线。终于看清对方,想了一会才醒悟过来,原来就是刚才半裸着身体在走廊叫嚣的男人。这阵穿上衣服看上去也人模狗样的,猛地看上去,还真有些气度。
林逸尘看了对方一眼说道,“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对待我,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我要报警。”没想到引起一阵嘲笑声。
“把这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拉起来,看看周围站的是一些什么人。”那个男人说道。
林逸尘感觉身体一松,接着被一股大力抓了起来,鼻子里流出的鲜血撒到衣服上和地毯上。逸尘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些人都是公安。
“你们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我告诉你们,我要向你们上级投诉。”林逸尘大声喊起来。
那个人慢慢走过来,用手很小心轻轻拍了拍林逸尘的脸颊,以避免手沾上鼻子流出来的血液。阴阴的笑着说道,“你叫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
林逸尘死死盯着对方,把嘴闭得很紧,脸部两颊的肌肉绷得很紧。
“呵呵,不说是吧!”那个男人歪着脑袋斜睛看着林逸尘,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向后退了几步,“你不说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向站在一旁的人轻轻甩了一下头。
林逸尘感觉自己的胃部猛地一下被什么抽住,本来就像手掌张开的它,立刻像握住的拳头一样缩成一团,紧跟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胃门的位置如同过电似得扩散开来,“啊”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嘴里出来,鼻涕和眼泪混合在流淌的鼻血在脸上恣意蔓延。
胳膊被松开,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紧跟着身体慢慢前倾,浑身颤抖着脑袋抵到了地毯上,整个身形就像煮熟的大虾。
腰侧传来一股大力,林逸尘不由自主的侧倒在地毯上,接着一只脚踩在了自己的脸上,那只脚的主人似乎感觉不太过瘾,使劲的揉了两下,“你还不打算说吗?”
林逸尘艰难的喘着粗气,慢慢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说,我说,你先让我起来。”
“呵呵,识时务为俊杰,你早说不就不用遭这份罪了吗?”脚从他的脸上挪开,林逸尘再一次被拉起来。
林逸尘低着头含糊不清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个人没有听清,嘴里说道,“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楚。”
林逸尘声音大了一些,但还是含糊不清,这个人将脑袋凑了过去,想听个仔细,没想到林逸尘猛的一抬头,张开自己布满血丝的牙齿,狠狠地向他的耳朵咬了上去。
“啊!”一声惨嚎,从他的嘴里传出来,脑袋徒劳的在逸尘的嘴底下摇动,脚在地上使劲的跺着,其余的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啊。我操,啊!啊!快让这个王八蛋给我松口。”那个男人大声喊叫着。林逸尘死死咬着不放,使劲晃着自己的脑袋,那个人的身体随着逸尘脑袋摇摆的方向,就像一个提线的木偶无助的摆来摆去,嘴里面出杀猪般的叫声。
旁边几个人这才醒悟过来,用拳头在林逸尘的身上动了暴雨般的袭击。终于坚持不住了,松开自己的嘴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那个人好不容易挣脱林逸尘犀利的牙齿攻击,用手摸了摸看到手上都是血,气往上撞大声喝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那几个人,停下了手脚,看见林逸尘的样子吓了一跳,彼此看了看掩饰不住眼神当中的惊慌,该不会打死了吧!
那个人捂着自己的耳朵,还在大声叫嚷,但是看见那几个人的动作停住了,气得骂道,“我叫你们干什么,难道你们没有听见?”
那几个人还是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有人小声说了一句,“简少这个人,这人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被称作简少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妈的平时叫你们做点事情推三阻四的,今天怎么就把我的话当真了呢?心中有些害怕,脚底有些麻,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跺脚跺得太狠震得脚麻,还是因为害怕血液有些流动不畅,要不就是耳朵被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咬破失血过多,也许三者兼而有之。
“你,你们看看他死了没有。”简少说道。
其中一个人蹲下身体,伸出手在逸尘的鼻端试了一下,抬起头说道,“简少这个人还有气,怎么办?”
简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逸尘,一时间没了主意,正左右为难的时候,有个人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简少的眼睛亮了,使劲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还是你小子脑袋转得快,咱们就这么办!”
董柏言将宋佳眉抱出汽车,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台阶,然后急匆匆的跑进急诊大楼,大声喊着医生。
几个值班大夫围了过来,董柏言让志军跟着其中一个大夫缴费,自己抱着眉眉跟着那几个值班大夫,急匆匆往里面走。
将眉眉放到就诊床上,医生将董柏言的衣服拿开,快解开眉眉的上衣,露出粉红色带着蕾丝花边的胸罩,和被胸罩包裹着起伏很有梯度雪白的山峦沟壑。董柏言连忙将脸转过去,心可能是刚才用力有些过度,碰碰快跳动着。
医生倒是见怪不该的看了董柏言的窘样,面无表情的将听诊器放到眉眉的雪白的胸前,毕竟医生自己也有虽然不如眼前的那么饱满。
过了一会,将眉眉的衣襟掩住,翻起眼皮看了看,又拿出血压计测了血压,最后将听诊器从自己的耳朵上摘下来,看着董柏言问道,“这个女孩是不是吃了什么镇定安神的药物?”
董柏言对于眉眉到底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一无所知也不好说什么,笑着说道,“医生她具体吃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回到家里就看见她倒在地上,然后我就抱着她来到医院,她现在没有事情吧!”
医生看了一眼说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没什么生命危险,至于到底吃了什么,现在我也没办法肯定,等到验血结果出来我才能做,最后的定论。不过我估计是带有安眠性质的神经性药物可能性很大。”
“医生,我常听说服用这样的药物,对神经损害比较大,你看看她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吧!”董柏言想起这件事情,赶快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等一会儿验血结果出来,我们根据血液中所含药物浓度才能做出判断。这是妻子吗?”医生问道。
“她是我妹妹。”董柏言笑着解释道。
“妹妹?”医生带着狐疑的眼光看了他两眼,又看了看眉眉,没有说话,心里暗道,你当我傻子啊!你们两个看上去在外貌上根本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跑到这里骗我。嗨!现在这个世道,男女关系乱得很,看这个男的身上穿着打扮不像普通人,这个女孩子长的倒是蛮漂亮的。搞不好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生,这个女孩以死相逼这个男的离婚才搞出这样的事情;也有可能这个男的始乱终弃,女孩子想不开。摇了摇头用很不满的眼光给了董柏言一个大大的“卫生球”。
董柏言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苦笑,他能猜出这女医生心里想的肯定是对自己不利的看法。
“先输液留院观察吧!”医生说道。
董柏言陪着笑脸连连点头。
看着躺在病床上露出一张苍白小脸的眉眉,董柏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个女孩是不是自己命中的克星,为什么自己遇见她总是没有好事啊?”叹了口气站起身,感觉身上酸痛不堪,疲惫就像一层厚厚的外壳将自己牢牢裹住,走到窗户跟前,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灯,使劲摇了摇头晃动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双手掐着腰,左三圈右三圈做起了运动。
回想起刚才医生说的话,眉眉身上的血液里含有一种麻醉剂,能令人在短时间进入到昏迷状态,幸亏剂量不大,如果再多一些就会使人的心脏跳动度减慢,最后引起血液度循环过慢,大脑有可能缺氧,最后导致脑死亡。一想到这里,就感觉到一头皮麻,跟眉眉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谁?竟然会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这样的一个女孩,看来刚才轻易的放过对方实在有些便宜他了。
坐回到床边,看着床头输液管里的液体慢慢流入到她的体内,脸色比刚才好看一些,呼吸也很平稳心中安下心来。坐到椅子上看着眉眉,心中的疑问始终不去。
眼皮有些涩,强打精神又站起来,看了看瓶子里的液体差不多快到底了,摁动了床头的呼叫键,过了一会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门推开,护士走进来。看了看输液的进度,等了一会儿,将眉眉胳膊上的针头拔出来,拿着一个棉棒摁到针口的位置。
转过头对董柏言说道,“你用手摁住,等过个一两分钟再松开。”
董柏言伸出手摁住,护士出去了。抓着眉眉柔若凝脂的胳膊,手接触着对方光滑的皮肤,却没有一丝欣赏的意思,反而眉眉躺的床更能吸引他的目光。他到没有动什么歪心思,只想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眼皮越来越沉,头慢慢向床沿靠近,一点一点缓缓地拉近距离,就快挨到床沿位置的时候,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门被猛地推开。董柏言猛的惊醒过来,转过头看去,只见刘志军满脸惊慌的样子看着自己。
“志军怎么了?”董柏言看到刘志军的样子,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板,逸尘,逸尘他…”志军慌乱地想表达什么,可能是因为惊慌过度反而有些说不出话来。
“逸尘怎么了?”董柏言霍的一下站起身,刚才席卷过来的睡意早已经不翼而飞,眼睛盯着对方连忙追问。
“我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看跟我去看看吧!”刘志军的脸上惶恐的表情已经话语中的含义,令董柏言心中一沉,
“他现在在哪里?”董柏言快走两步来到刘志军的跟前。
“他现在躺在急诊门诊里。”刘志军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说道。
“快带我去。”董柏言一把抓住刘志军的手,握得紧紧的,刘志军感觉到一阵疼痛,但是也顾不得许多,两个人急匆匆就外走。
董柏言满脸铁青的看着躺在就诊床上的林逸尘,满脸是血双目紧闭,脸上都是淤青。医生在一帮紧张的忙碌着,解开衣服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心电图的传感器还有一块块的受到击打留下的伤痕,
董柏言的手攥得紧紧的,志军能听到他的嘴里咬牙的声音。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情?”董柏言看着刘志军,眼神阴沉的可怕。
“我,我正在给小宋缴费,就听见人声嘈杂,回头看去,之间医生将一个人抬进来。我开始没有注意,但是忽然看见担架垂下的胳膊上,那块表好像是逸尘的。我连忙走过去一看,果然是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志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问医生,他们说逸尘是被人扔到医院门口的,至于谁仍的他们也不清楚。然后我就跑过去找您。”
董柏言回过头看着林逸尘,胸口急的起伏着,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件事情应该和那个打算**眉眉的男人有关。
董柏言看着忙碌的医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一个医生走过来说道,“你们是不是这个患者的家属?”
董柏言点点头。
“这个人急需要手术,你在这里签个字。”医生递过来一张手术通知单。
董柏言接过来咬着牙,拿起笔在手术单上慢慢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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