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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轩单膝跪下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傅茵赶紧将傅轩扶起来,“大哥,不用如此多礼。”看了看傅轩身后,没有人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大哥,陛下没来吗?”
傅轩扯了扯嘴角,好心提醒道:“陛下不近女色已久,小妹,你还是不要再妄想了。”
“为什么?难道我不够美吗?”傅茵不死心,她就没见过那么合心意的一个人。她以为自己应该是不同的,她有她的优越感,她超前的见识和思维已经超越了世上绝大多数人,还有世上无双的美貌加持,世间再也找不到她这样完美的人,这些难道都还不够吗?
傅茵不懂,不懂帝王为何从不正眼瞧她一眼。深吸口气,平复心绪,“玻璃能够大规模制作了吗?”
“还不能,正在找原料。”傅轩答道。
傅茵坐在主位上,纤细如玉的指尖在桌角画着圈圈,脸上薄施粉黛,一副娇俏的少女模样。“大哥,你说我能做王后吗?”
傅轩无言,对眼前的少女既感觉陌生又感觉熟悉。他都快忘了小妹以往的模样,傅茵十四岁进宫,现在已经第六年了。小妹有疾,不能大喜大悲,亦不能劳累操心,即便将养得再好,名医断言也活不过十八,现年已经二十。
“大哥,你就不能帮小妹一把吗?你是我亲哥啊!本宫也念着亲情,才向陛下求得指挥使职位。”
傅轩拱手,“此事多谢淑妃娘娘。”
傅茵瞪眼,这就完了?三品指挥使职位,就只值一句话。气得推倒桌上的茶杯,茶水顺着圆木桌上流下,茶杯碎裂一地。
傅轩单膝跪地,低头道:“淑妃娘娘恕罪。”
“傅指挥使你走吧,本宫再也不想见你,你也不配做本宫的大哥。”傅淑妃满目狰狞,心中大怒。早知如此,换傅家另一个人上位了,浪费一番谋划。
傅淑妃在见过仁宗帝后,便让身边的宫女去给陈总管送礼,陈总管胃口大,差点将所有的积蓄掏空,总算知道一点仁宗帝的信息。仁宗帝欲成立一个监管部门,还在规划当中,比较忙碌,无暇顾及后宫,傅茵当时就想到古代历史中的大明王朝的锦衣卫,她正好知道历史。傅茵也是不会写古文,前后连贯起来还认得些许,幸好贴身大宫女会写,前前后后修改一整夜,第二天就送给了仁宗帝。
帖子递上去之后,仁宗帝总算肯见她一面,还是在太仆寺的马厂,并送给她一匹小马驹,她以为仁宗对他是有意的。也顺势推举傅轩上位,亲兄妹能帮衬一把,谁知傅轩就是根木头,简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些时日拜访了宫里的其他妃子,眼见她们整天打叶子牌,听曲赏花的,也才知仁宗帝根本不来后宫。有进宫十来年的宫妃,连仁宗帝长啥模样都不知道。
她满腔宫斗计划,胎死腹中!
傅茵绞尽脑汁在想怎么赢得仁宗帝的注意力,而傅轩出了后宫,陈大总管已经在太和门处等候了。手拿拂尘,嘴唇紧抿,眉间的皱纹和法令纹很深,像沟壑在脸上纵横,又凶又严肃。
“陈大总管。”傅轩拱手问候。
“指挥使大人,陛下说傅家忠义,特赐宝剑一柄。”
陈大总管身后的小太监将宝剑递上,傅轩双手握住,额间青筋隐隐冒出,朝乾极殿方向双膝跪地,“臣谢恩。”
傅轩拿着宝剑骑马奔回府,刚下马,府中管家迎上来,缰绳丢给管家,急匆匆的进去,猩红的披风迎风卷起一地的尘埃。老态龙钟的傅侯爷正在遛鸟,他早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为了一府荣光撑着。
傅轩跪在傅老侯爷面前,双眼通红,双手举起宝剑,哽咽出声,“祖父,我将六叔带回来了。”
头发全白的老侯爷慢慢的低头,还未看清宝剑什么模样,双眼已经满含泪水,“你把傅云翔那个逆子带回来啦?”
“带回来了。”傅轩点头,泪水湿了脸。
“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啊!”傅老侯爷摸着宝剑,嘴尖溢出鲜血,悲苦道:“想本侯戎马一生,为了北周鞠躬尽瘁。傅云翔这个逆子,活该死无葬身之地,活该啊!陛下开天恩了啊!”
傅轩头重重磕在地上。
傅老侯爷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轩儿,这一府荣光全靠你了。这些年苦了你,也苦了茵儿,要怪只能怪你六叔走错了路,这个逆子,害苦我们傅氏一族了。轩儿啊,你要撑住。”傅老侯爷满目悲戚的说完,闭上了眼睛,挺直了一辈子的脊梁弯了,气息已绝。
管家跌坐在地抹眼泪,大喊道:“老侯爷夣了。”
整个侯府都动了起来,所有人都赶到此处,哭声一片,哀泣不绝。侯府门前挂上白帆,佣人将库房内的白布都拿了出来挂上,老侯爷夣逝,还得去宫内通报一声,自此以后,傅侯府不是侯府 ,而是伯府了。
不过半天的时间,傅老侯爷夣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镐京。
宋府中,宋平之专程来给宋赟说此事,“傅轩祖父去了,能起来不,起不来我让人抬你去?”
宋赟惊讶,“老侯爷怎么没有一点声响就去了?消息靠谱吗?”
宋平之拍了拍宋赟的尾椎骨,痛得他大呼,“爹,你要谋杀亲儿子吗?”
“你爹虽然平日不靠谱,但这种事怎么能胡说?臭小子活该挨揍。”
“好,等我收拾收拾就去。”宋赟叹息一声,他对傅侯府的情况并不清楚,傅轩又是顶头上司,确实很有必要去上炷香。不怕现在,就怕以后回过神来想起他连香都没去烧一炷,今后给‘小鞋’穿。
松墨将他扶起来,穿好素袍将头发收拾齐整,才坐着马车过去。
傅侯府挂满了白帆,侯府的牌匾得等老侯爷过了头七之后摘下来,到时候换上伯府的牌匾。据说头七是回魂夜,得让老侯爷再看看侯府,是帝王之恩。
侯府众人各个头戴白麻布,正厅中停放着傅侯爷的棺材,道士咿咿呀呀唱念着《往生经》。宋赟一瘸一拐的走进去,正和罗文道碰上,拱手行礼,“罗大人。”
罗文道微微点头,两人走进去上了炷香,对跪着的傅轩道:“节哀!”
傅轩没回应,至亲之死说再多也不可能弥补悲伤。
两人退至一旁,宋赟正准备打道回府,傅淑妃前呼后拥的来了。
众人纷纷跪下行礼,幽在脑海里笑说:【赶紧看看,傅茵也是穿越女,而且还是个恋爱脑,整天想往仁宗帝身上贴,可惜仁宗帝不近女色。】
宋赟紧守礼仪,并未抬头看宫妃。就怕抬头盯着看了,若有失态之举,被发现治个大不敬之罪才麻烦。幽对古人礼仪印象并不深刻,没有实体,也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
【仁宗帝好南风?】宋赟疑惑。
【不清楚,反正也未宠幸过任何人。】
宋赟心想,这得是太监吧!守着无数美人,即便是和尚也得还俗了,仁宗帝肯定有问题。
听着前方传来傅淑妃哀切的声音,宋赟起身心想自己总算可以回去了,还未走到门口,傅侯府又乱了起来——傅淑妃晕了。
宋赟内心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卧槽’!
【傅淑妃好像从娘胎中就带了病,不能大喜大悲,前些日子傅淑妃断气就是因为这病犯了。】幽说道。【穿越女即便借尸还魂,原身上的病也不可能治好,只能调理。有一个玩家一直给宿主养生,自学了很多这个世界的药理知识,傅淑妃可以去请教请教的。】
宋赟听着幽说的话,面色关切,向傅轩他爹傅伯爷表达了关切之情,表示自己这个伤患就不在此不添乱了,告辞之后赶紧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回府躺下,宋赟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奔波一天,尾椎骨上的伤好像又重了,宋赟猜想应该是骨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没有一百天的休假,但也得好好养伤。骨头上的伤不可马虎大意,他还得练武,不能留下隐患。
松墨将饭食端到床前,床前摆了个小小的桌案。他趴着吃饭,不雅观,但实在不想动来动去,尾椎骨疼得不好受啊!
半起身,正端着碗大快朵颐,窗户被敲响了。
宋赟嘴里含了块肥肉,挥手让松墨去开窗。松墨前去打开窗户,是个面目英俊、个子很高的男人,迎面而来的真元气劲,绝不是常人,府中亦无这号人物。收敛情绪,低眉顺眼的问道:“你是?”
“周峰,前来拜会宋大人。”
宋赟听见声音,朝松墨喊道:“让他进来。”
周峰跳窗而进,将手中提着的锦盒放在桌上。松墨去端了凳子放在宋赟床前,“公子,我先下去了。”
宋赟一手端碗,一手执筷,朝凳子努嘴,“坐这里,用膳食不?”
“怎么这么晚用膳?”
“去傅侯府上了炷香,回来就晚了。”宋赟三两下把最后几口吃完,扯了扯床边的铃铛,松墨带着奴仆进来收拾残羹,又拿来荣国公府上铺子里买的牙膏牙刷刷牙漱口,一套流程弄完又过了许久。周峰静静等着,没有一丝不耐。
宋赟舒服的窝在床上,问道“你这么晚爬窗有何要事?”
“听闻宋大人受伤,特来看看。”周峰拿出一个白玉小罐,罐子打开,药香扑鼻,“把裤子脱了。”
宋赟瞪眼,抓紧锦被,“你这话太有歧义,赶紧收回。”
周峰嗤笑,“擦药罢了,这个药得用真元化开揉进内里,百户大人难道有更好的人选?”
唯一会武的宋少阳已经走了,周峰确实是个好人选,他就是不想选,好慢一点也无妨,嘴硬道:“谁说没有,府上还有白宗师。”白宗师大他两轮,都可以当他爹了。
周峰面容冷了下来,三两下将宋赟双手制住,掀开锦被,右膝抵住宋赟的腰身。一双大手握住宋赟的双手腕,腾出一只手褪下裤头,腰是好腰,细腻洁白,纤细如柳,可惜尾椎骨处青紫一大片。
宋赟顿时感觉后面凉飕飕的,急得眼都红了,“你个流氓,本官饶不了你。”
周峰抠出一坨药膏,涂抹在青紫处,随后运起真元将药膏化开,待底下皮肤微微发热后,药液才算渗透进内里。随后将裤头扯上来,放开宋赟双手,揣起药膏临窗而坐,“药膏一日一敷,明日再来。”
宋赟拿起枕头丢过去,“滚,欺人太甚。”
“嘭!”窗户落下,人影已不见。
宋赟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