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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若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一旁盘坐的景逸,及他身后熟悉的山洞内壁。
“我们回到山洞了?”
听到樊若的声音,景逸手中多出两枚药丸,“你的身体还有些虚弱,秘境中灵气混乱,调息恢复耗时会比较久,先吃两枚养精丹吧,最适合失血虚弱的人服用。”
“谢谢。”樊若将养精丹放进嘴里,养精丹与唾液一触即化,缓缓流入腹中,身体似乎暖和不少。
“现在什么时辰?”樊若向山洞外看去,只是这山洞实在太深又转了个弯,看不太清洞外的阳光。
“辰时了。我卯时初醒来,今日日出后那些灵体没再出现,秘境内的灵气也没有变得更混乱了。”景逸声音淡淡。
“那就好。”樊若拍拍胸口,好在没有白白遭罪。
“啊,对了,这个就是昨天阵中所摆的融灵鼎。”樊若将融灵鼎自储物袋中掏出递给景逸。
景逸看了眼融灵鼎没有接,反而表情严肃不少,“昨日师妹你是怎么取到融灵鼎的。”
樊若疑惑的看向刚刚跃进自己怀里的大器,“你没有告诉大师兄么?”
“说了啊,”大器不悦的看向景逸,眼神凌厉,竟然敢不信任本器灵。
“我昨日在距离炼灵炉大概100米的位置时体内灵气骤然一空,一直被我压缩在心脏附近控制心脏跳跃程度的灵气护罩也随之消失,心跳失控,这才是晕倒。”景逸平淡无波的眼神中带着丝疑惑看向樊若,“所以你是怎么取到融灵鼎的?”
听到景逸的说法,樊若一时有些语塞,原来还有给心脏加护罩的骚操作啊,可当时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处在死亡边缘,还真没有感觉到灵气消失。
“我昨日就说了我命厚,师兄你偏不信,事实证明,我的小命确实挺厚的。”樊若拿着手中的小鼎,毫不心虚的直视景逸的目光,将鼎递了过去。
景逸仔细端详了一阵手中的小鼎,说:“应该是做了些改造的,不过我对炼器并无什么研究,回去拿给师父看看吧。”
“我瞅瞅。”大器高高蹦起,看向景逸。
景逸看着眼前到现在仍不知来路的器灵,丝毫没有轻视之心,将鼎递了过去。
不说可以锻造玄级灵器的炼器师对器灵潜移默化的影响,就说玄级灵器漫长的生命中的见闻也是人类不可比拟的。
“这种粗糙的纹路,一看就是临时锻造出来的。”大器绕着融灵鼎转了两圈,很快得出结论。
“这新增的图案看来是把融灵鼎当做阵眼了,鼎的下方应该是一个强力的聚灵阵,所以景逸体内的灵气才会被瞬间抽空,所有被吸收的灵气应该都被用来维持形成的器灵白日的变化了。”
“所以他们晚上会消散是因为灵气不足?”樊若听得惊奇,问道。
“破晓时用昨日储存的灵气形成灵体,日落后灵气消散,重新回归自然,既避免了秘境中灵气匮乏,又保证了每天白日有灵体镇守。奇才!”大器喃喃自语,突然有些激动的抬头,“我记得你们大师伯上官安就是个天才炼器师,这估计就是他的手笔了。”
“能不能看出其他的?”景逸有些急切的问。
“这鼎运行一次需要海量的灵气,看看这秘境里灵气的混乱程度就知道了。光看表面,我也就只能看出这么多。如果还想知道更多的,回去让晏伯直接向内注入灵气便是,渡劫期一身的灵气应该足以驱使这融灵鼎了。”大器没有丝毫迟疑的说。
“多谢。”景逸拿起融灵鼎,端详了片刻,对樊若道:“那我就先收着,回去后这秘境内的事我们一起汇报给师父和掌门。”
“大师兄说了算。”樊若杏仁眼弯弯,不在意的笑笑,话题一转。
“其实我更关心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越鸿界,有点想阿朗和游珠了。”樊若屈膝坐下,脑袋放在膝盖上,“我有对弟弟妹妹,回去后定要介绍师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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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悠悠,树木槁然,落叶萧萧。
樊若躺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翘着的二郎腿上下轻点,右手抚摸着怀里大器柔软的灰蓝色短毛。
“到这个秘境已经一年一个月了,又到秋天了。”
大器耳朵向后偏了偏,没有回应。
“大师兄自从拿到融灵鼎后一直在山洞闭关,这都半年过去了,一次都没有再睁过眼。”樊若的语调听不出情绪。
“要不是我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都要以为他仙逝了。这修真界的人可真厉害,让我一坐坐半年,我都害怕自己供血不足导致小腿坏死。”
“好无聊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秘境啊。”即使无人搭理,樊若仍然嘟嘟囔囔的说个没完。
“这些话你最近说的已经说了很多很多次了。”大器还是没忍住接了话,只是语气十分不满。
“可是没什么新鲜事发生,我也很无奈啊。拿到融灵鼎之前,我们就已经把这个小小秘境翻了个底朝天了;拿到融灵鼎之后吧,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融灵鼎下面的聚灵阵,可就在上个月,聚灵阵的全貌也已经露了出来,苍天那,这秘境到底什么时候灵气才能恢复平静啊!”
樊若双手举起,崩溃的大喊。
“再不离开这个秘境,我怕是要得抑郁症了!哪怕给我一本新的功法练练看也好啊!”
啪,是物品落地的声音,樊若心有余悸的转头,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羊皮纸卷。
展开羊皮,显眼的‘木遁真功’四个大字注明其上。
“这是我以前捡到的,想来应该很适合师妹,师妹不妨研究研究。”景逸古井无波的声音自洞内传出。
“大师兄,你终于说话了!”樊若一骨碌自地上坐起,顾不得栽下身的大器,跑进山洞,看到景逸重新闭上的双眼,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只蔫蔫的接了句:“没事也可以换个地方坐的嘛,多晒太阳,长的高。”
见景逸不动如山的模样,樊若低头捂脸,欲哭无泪,“师父,徒儿好想念话唠的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