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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春惊呼,“看来你的铁布衫始终没有脱下”
傅忠冷眼,“这么多年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今天纵使是你夜春,也休想伤我”
傅忠嘶吼一声,快步冲来,夜春摸出狼牙刀与其贴身缠斗。
傅忠虽老,但身手敏捷,力道刚硬,完全不输年轻人,几个铁臂砸拳震的夜春招架无力,手中的狼牙刀更像是个钝木,接连几道划过,也只是破其衣衫而不见一滴血迹。
傅忠贴身一个寸拳,直接将夜春击几米。
“春师父,我来帮你”,花痕泪提刀赶来。
夜春伸手拦住,“不用,你退后”
夜春身有旧伤未愈,体力大不如前,面对曾经指导过自己算是半个师傅的傅忠,自知其攻力不弱,凭现在的自己怕是没有击败他的把握。
花落城转弯赶到,“春师父”
夜春回头,“小公子,带他们走!一个老家伙,我一个人就够了”
花落城点头深信不疑,跑来拉住花痕泪,扶起南宫燕飞,护住骆瑶卿退去。
傅忠负手而立,哈哈大笑,“哈哈哈,夜春,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大话了?真是花家忠心的狗,以身护主是想留下来送死吗?”
傅忠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
夜春轻笑,“呵,最后叫你一声傅师父,让你死得其所”
傅忠冷脸,提步冲去,夜春挥刀刺去,二人又是一番胶着缠斗。
傅忠经验老练,出手杀招,看得出夜春身体有伤,处处直击要害,夜春的身手明显迟缓劈砍无力,被傅忠一个擒拿手捏住左臂关节,手腕一抖,只听‘咯嘣’一声,左臂脱骨垂落,手中的狼牙刀也滑落在地。
夜春忍痛,挥起右拳,傅忠一个原地转身反抽一掌,夜春犹如遁地陀螺般,原地转圈,摔倒在地。
夜春苦撑苦痛的身体起身,傅忠已飞身而至,一脚冲踹犹如巨木撞钟,夜春整个人被踢飞几米翻滚几圈。
见夜春还在挣扎起身,傅忠黑着脸提步走去,“还不死?别再硬撑了,老夫亲自送你一程”
傅忠刚要抬手,背后一声轻呼,“师父”
傅忠回身,凌冬走来,“师父,夜春的命就交给我吧”
傅忠点头,侧身让步,凌冬上前走去。
夜春抬眼,嘴角微笑,忽而冷脸,右手一甩,一只燕子镖‘嗖’的一声飞去。
佛帝转身闪过,同时手中一根银针飞出,直中夜春额头。
这银针跟花福所使用的银针同出一般,是用来行医治病的针灸银针。不过花福所用的银针没有毒,而佛帝所用的银针加过特制的毒药,有寒毒和热毒两种随机,中毒者身体要么寒冷要么高热且无解,几乎是针针毙命,这就是佛帝的杀器,冰火琉璃针。
“呵呵”,佛帝完好无损,轻蔑的笑着走来不禁嘲讽道,“夜春你老了,燕子镖都扔歪了你知道吗?’
夜春顶着额头上的银针,双目瞳孔疾速散开,缓缓垂下了头。
佛帝蹲下身去,用手轻拨银针,银针轻晃,开口恶骂,“这一针,为我官哥,你们花家真是太讨厌了,好好的去死不好吗?非要跑来无人谷捣乱!你真是死有余辜”
佛帝起身,看去傅忠。
傅忠轻问,“那小姑娘呢?”
佛帝抬手指去身后,“那丫头太能折腾了,我把她打晕了”
“她可暂时死不得,看好她,我有大用”
“是”
傅忠双手背后,转身离去。
佛帝转身扛起青萱,紧跟傅忠。
另一边,曲悠悠被卢莎莎紧拉着正慌不择路的奔逃。
眼前一帮南宫家小弟持刀冲来,卢莎莎按住曲悠悠躲去一间房间。
正当二人全神贯注观察门缝之外的动静时,身后一只大手缓缓伸出,捂住了曲悠悠的口鼻。
曲悠悠闷呼挣扎,卢莎莎转身一拳冲来,被一把抓住。
“嘘!是我”
二人定睛看去,竟然是窦怀。
曲悠悠一眼惊喜,竟是一步冲去怀抱住窦怀,“老窦”
窦怀一眼怔愣,随即轻拍曲悠悠轻颤的身躯,“没事,我来了,别怕”
卢莎莎忍俊不禁,回身看去门外。
曲悠悠松开怀抱,一脸委屈。
窦怀关切安慰道,“悠悠小姐别怕,有我在”
卢莎莎回头轻斥,“窦主任,你死哪儿去了?悠悠小姐刚才差点被那老家伙害死”
窦怀一脸愧疚扭头看去,“对不起悠悠小姐,我……”
曲悠悠擦去眼角的泪,“没事,老窦,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在外面,这鬼地方太大了,花家几位还在找青萱同学”
“窦主任,此地不宜久留,敌人怕是要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得尽快出去”
窦怀点头,“好,跟我来”
窦怀拉起曲悠悠,拉开房门,三人鱼贯而出。
一侧走廊,傅忠身后带着佛帝,佛帝扛着青萱正快步走过。
突然,走廊尽头,花落城侧身闪出。
傅忠止步,回身看去,身后,花落城和南宫燕飞走出堵住去路。
傅忠轻笑,“呵,花家小儿来的正是时候,省的我再一个个去找”
花痕泪提刀怒斥,“傅忠,放下青萱,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佛帝放下青萱看去傅忠,“师父,你带她走,他们交给我”
傅忠暗道,“你敢下手?”
佛帝暗恨,“无所谓了,早晚都是个死”
傅忠拍去佛帝肩头,“好样的佛帝,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子,你不会死的我保证!快快解决他们,叫善童一起速战速决,到无人谷底找我”
“是,师父!”
傅忠接过青萱,扛在肩头。
花痕泪提步冲去,嘶声怒吼,“傅忠,我叫你放下她!”
傅忠不管不顾,冲去花落城。
花落城见状,紧握双拳想要拦住傅忠。
不料,傅忠大手一挥,缠开花落城挥来的拳头,一掌推去,花落城被掀翻在地。
傅忠走过,被花落城一把抓住脚踝。
傅忠转身一脚猛踢,花落城贴地被踢飞几米开外。
佛帝一人,双拳挥去死死拦住了花痕泪和南宫燕飞。
花痕泪被佛帝反手压在墙上,看着一动不动的青萱被傅忠带走,内心绝望,口中嘶喊,“傅忠!我要杀了你……”
佛帝恨恨一把将花痕泪反身按在墙上,“你想杀他,先过我这关”
南宫燕飞从背后冲来,佛帝扭头一个后踹将其踹飞。
花痕泪趁机后顶,转身大砍刀甩来,佛帝后仰躲开,一脚前踹花痕泪,接着后踹再次将冲来的南宫燕飞踹倒在地。
佛帝轻蔑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杀我师父?自不量力,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们”
花落城奔来,与花痕泪,南宫燕飞三人将佛帝合围成三角阵型。
佛帝一眼傲娇,余光看去,仅凭双手,便轻松格挡了三人双拳四脚的进攻。
佛帝突然发力,一拳一肘分别击倒了花落城和花痕泪,转身接住南宫燕飞的冲拳,冷言暗气,“燕飞少爷,你让整个南宫家都很失望”
说罢,佛帝转身一个过肩摔,将南宫燕飞扔去几米。
“好了,不陪你们玩了,受死吧”,佛帝冷笑,摸出三恨银针,“放心,不会让你们走的很痛苦的”
佛帝抬手,刚要挥下,余光中一道寒光飞射而来。
佛帝赶忙转身闪开,耳边一道寒光飞过,来不及细看,‘嗖嗖嗖’几道寒光接连逼近。
佛帝侧闪,飞身上墙,一个鹞子翻身,手中三根银针向后甩去,咣咣当当几声,几道寒光被击落在地。
佛帝落地,回身一眼惊诧,张口惊呼,“夜春?你不是死了吗?”
只见走廊尽头,夜春直身而立,冷眼回瞪,“谁说我死了?你杀的吗?”
佛帝不可置信,后撤一步,“不可能,你明明身中我冰火琉璃针,此毒无解的!你不可能死而复活!你……你是人是鬼?”
夜春嘴角挽起一抹恶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看来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今天我就来收你小命”
“不可能……”,佛帝惧瞪双眼,急步退去。
佛帝双眼怒火起恶,“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我就再杀你一次”
佛帝说罢,伸手抹去腰间。
夜春急呼,“小太子快趴下”
花痕泪三人急忙紧贴地面趴下。
夜春左右甩手,一只只燕子镖从左右手中接连飞出,犹如黑色暴雨冰锥飞去……
佛帝一手三针,接连甩手飞去,奔着夜春,满面暴雨梨花般的寒光小点……
燕子镖与冰火梨花针一一相撞,发出‘叮叮叮’清脆的声响。
佛帝与夜春侧身闪躲,竟是相向奔去。
二人瞬间缠打在一起。
近战之时,夜春手握狼牙刀略占优势,一刀劈下狠狠压制着佛帝,刀尖直下,朝着佛帝的眼睛。
佛帝抬手拼命反推,紧咬后槽牙,“没人有会从我的针下逃生,你……是第一个”
夜春毫不理会,右手压制佛帝的左手,左手中的狼牙刀死死压下……
佛帝扭头撇去,“真有你的,师父的龙爪手都卸不掉你的胳膊”
“你不知道我会接骨吗?”,夜春狠狠按下,“你们师徒父子,作恶多端助纣为虐!你受我师父神器,教你行医之道,你却用它来屠杀人命,你这个败类,有辱师门,今天我便要清理门户,替天行道”
佛帝抽腿提膝,击中夜春侧肋。
夜春吃痛被佛帝一把推开,起身反斥,“你就别跟我装了,还替天行道,死在你燕子镖下的人还少吗?管他是谁你不也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吗?怎么转个身就对我说教?如此你就该自杀谢罪”
佛帝挥手,一阵银针飞来,夜春挥刀打开,甩手燕子镖飞去。
佛帝竟然没有闪躲,胸口被燕子镖深深扎入。
佛帝不顾伤痛,又好似根本不痛,抬手一把拔下胸口的燕子镖扔去地上,飞身冲来一拳将夜春砸倒在地,以臂做仗狠狠按住夜春的脖子,低头压去愤愤说道,“你别跟我提她,他才是那么最伪善的人!从小教我们杀人,转身又要我们救人,这把屠刀拿了这么久,哪有那么轻易就放下!”
夜春奋力推开佛帝的胳膊,抽出手臂反肘击中佛帝的头,翻身将其反压在地,“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可知花老付出多大的代价,带你们回中国给你们光明正大的身份就是为了让你们重新活过,要不然我们都将死在金三角的树林里!你却恩将仇报,还想覆灭花家,杀小太子他们?啊?你的誓言都忘了吗?”
佛帝猛然抬头撞去夜春的脑袋,继而将其反压,“死在那里才好!总好过给人当一条狗,生死不如,人间炼狱!当初分家,凭什么我们几个就是被挑剩下的?凭什么就不能受到尊重?就要被放弃?”
夜春摇头,恨瞪,“你错了佛帝,你们四个是南宫老先生先挑选的,因为你们都是傅忠的弟子,傅忠又是他的心腹,所以他信任你们!怪只怪你师父心有恶意,是他放弃了你们,你回头吧”
佛帝苦笑,“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回不了头了,来世做人,我要自己选一选”
佛帝说罢,反手夺下狼牙刀扎进了夜春胸口。
夜春吃痛,咬牙逼问,“佛帝,你当真不……回头了吗?”
佛帝不答,手中的力道徒增,便是答案。
夜春单手紧握刀刃,潺潺鲜血从指缝流出,右手摸去佛帝腰间,一根银针夹在指尖。
夜春犹豫着,可是胸口的刀还在奋力的扎入……
终于,夜春狠心挥手点去,佛帝的脖子立马出现一点血花。
佛帝双眼忽瞪,手下力道锐减。
夜春一把推开,翻身而起。
佛帝靠坐墙上,抬手抹去脖子,看着手掌上一滴血迹,呆愣了双眼。
夜春起身,亮出了指尖银针,针尖泛黑,“想不到吧?你会死在自己的毒针之下”
佛帝只觉浑身血脉一阵冲涌,心口剧痛,呼吸困难,拼命提气,竟是一口黑血喷出。
夜春看下,佛帝脸色发黑,呼吸闭塞,苦痛不堪竟然张嘴无声。
夜春终是于心不忍,伸出左手,一个鸡蛋般大小的水蛋,“你到死都没想到吧,你的毒针其实是有解药的,正是这不死花配制的特殊液体,大小姐亲手研发。佛帝,回头吧,你可以不用死的”
佛帝艰难抽笑,缓缓眨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