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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冰雁叹息一声道:“袁大哥也是苦命人,我那第一人姐姐是难产而死,母子都没有保下来,第二位姐姐当年跟随袁大哥西南征战,却是突然重病而亡。”
气氛瞬间变得沉默下来,李玉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低头不语。
薛宇赶紧扯开话题,指着不远处全被捆绑的人问道:“袁将军,不知那些人是……”
“哦!此处不远处有一清凉山,山上盘踞着一伙山贼,今日我下山刚好在这寺庙中碰到他们,顺手便将他们给解决了,齐公子无需如此客气,我托大就叫你一声齐兄弟,你叫我袁大哥,如何?”袁不屈笑着说道。
“如此,袁大哥。”
“哈哈,好。”
杜冰雁也笑着说道:“当时我和妹妹做花轿离开扬州时也是因为这伙山贼急急忙忙做错了花轿。”
“哈哈,如此倒还得感谢这群山贼呢!”
众人将目光瞬间集中在薛宇身上。
薛宇笑着解释道:“没有这伙山贼自然也就不会坐错花轿,我和袁大哥也就不会遇到杜小姐和玉湖,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不对不对,应该说是上错花轿嫁对郎。”李玉湖大声的反驳道。
“哈哈,对对对,上错花轿嫁对郎。”
众人又再次闲聊了一会儿,同时约好过几日去酒楼喝酒便各自离开了。
袁不屈与杜冰雁去的是城北杜府,而薛宇与李玉湖自然是城东的杨威武馆。
至于那群山贼则被送到了官府,由官府进行处理。
此时的杨威武馆也是一阵鸡飞狗跳,甚至可以说是战战兢兢。
说起来杨威武馆的馆主李东来与袁不屈将军也算是极有渊源。
李馆主与袁父乃是结拜兄弟,两人都是武人出身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更是定了娃娃亲。
只是后来袁家家道中落,袁父袁母去世,袁家更是在一场大火之下化为废墟,无奈之下,当时不过十几岁的袁不屈前来投奔李馆主。
不过李玉湖的父亲李东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嫌贫爱富,门缝里看人,对于当时的袁不屈一点都没有正眼看,虽不能说是极尽奚落,但绝对没有什么好脸色。
袁不屈自然不可能在这其中受辱,告别一番便离开了扬州前去从军,之后的事就不用多说了,袁不屈有勇有谋,敢打敢拼,再加上受到了皇帝的赏识,很快就成为了如今的袁大将军。
后来随着李玉湖的长大李馆主更是寝食难安,唯恐袁不屈找自己算账,待到李玉湖16岁时遵守当年的约定将其嫁给袁不屈。
按照他的想法是不想嫁的,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而且还担心袁不屈会报复他当年的行为,不过此时的袁不屈已经是统领一军的大将军,李馆主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幕。
此时李玉湖回娘家,那么‘袁将军’自然也会跟着,如此怎能不让李馆主担忧害怕。
“赶紧的,把那堵墙给我拆了。”李馆主指挥着自己的徒弟高声吆喝道。
“师父,这墙好好的为什么要拆了,还是我们师兄弟练功的墙,拆了我们怎么练功啊!”
“咋这么多废话,让你拆就拆,那些木桩也全部都给我拆了,那些练功用的刀枪棍棒全部给我收起来,都不准在外面放着。”李馆主怒声呵斥道。
“相公,这些东西为什么要拆了呀?”李母也是疑惑的问道。
对于那些弟子他可以不解释,但是对于他的妻子他还是耐着心小声的说道:“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袁不屈那小子,应该说是袁将军,在咱们家待过一段时间,我当时为了羞辱他让他赶紧走,专门让人跟他切磋,这些地方都是他当年挨打的地方,现在他回来了,我担心睹物思人,万一要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头在小玉湖的不好就麻烦了,杭州离金州这么远,他还是个大将军,你说该怎么办?”
李母也是脸色一白,哭骂道:“我可怜的女儿哟,都怪你个老东西,要不是你玉湖也不会这样受委屈,你陪我女儿,陪我女儿。”
说完伸手朝着李馆主脸上挠去,吓得他赶紧躲开,求饶道:“夫人夫人,别挠,这不是还不知道吗,万一玉湖在那里没有受委屈呢?”
“怎么可能不受委屈,你当年的狗眼看人低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现在可是成为大将军了,他还死了两任老婆,要是不虐待他老婆会死?苦命的女儿哟!”说完又再次大哭起来。
李馆主也是一脸的悲催,心中满是后悔。
门外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徒弟,大声的喊道:“师傅,师傅,小师妹回来了,小师妹回来了。”
李馆主一惊道:“这么快?你不会看错了吧!”
“没看错,外面来了好多马车,我还看到了梅香。”
这下没错了,梅香是李玉湖的贴身丫鬟。
李母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对着那小弟子道:“快,快去接你小师妹。”
李馆主也是看着正拆了一半的脸练功墙,跺了跺脚,挥手道:“好了别拆了,把这收拾收拾,快随我去接你小师妹。”
“是,师傅。”
不多时李玉湖风一般的朝着院中跑来,同时口中大喊道:“爹娘我回来了,师兄们我回来了。”
“师妹回来了。”
“小师妹回来了。”
“小师妹好。”
“小师妹回来了。”
李玉湖笑着对着各位师兄弟打招呼:“师兄们好,我爹娘呢!”
“我苦命的女儿哟!你想死为娘了。”
李母快步从后面跑了出来,一把把李玉湖拉住,上下打量转圈。
“娘,你这是干嘛呢?”李玉湖满脸的疑惑。
“玉湖,给娘说你有没有受委屈?袁不屈有没有打你?虐待你?”李母直截了当的问道。
“娘,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他真的没有打你?”李馆主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急忙询问道。
李玉湖知晓这是自家爹娘误会了,笑着说道:“爹娘,没有,他不知道对我多好呢!”
“你可不要能让娘放心故意说假话,你骗不了娘的。”
“哈哈,怎么可能,来,爹娘,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姑爷。”李玉湖笑着说道。
此时的薛宇也慢步走了进来,正指挥着家丁下人搬抬礼物,整整五辆马车的礼物,数量之多让那些院中的师兄弟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玉湖,这位是?”
薛宇脸上露出最温和的笑容,正了正衣衫,摆出最帅的姿容,躬身行礼道:“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
李馆主刚要还礼,随即脸色大变,直接将李玉湖母女二人挡在身后,双目锐利如鹰,一身气势如虎,怒声喝道:“你不是袁不屈,你是何人?敢来我杨威武馆放肆,找死。”
说完整个人如同猛虎一般直接扑向薛宇。
这一刻李馆主脑海中闪现过无数的念头,比如袁不屈故意羞辱自己,把玉湖赐给了下属、比如眼前这个人是山贼,把自己女儿抢座山寨夫人……
但不管怎样,眼前之人绝不是袁不屈。
薛宇眉心一挑,整个人不退反进,右手握拳朝着李馆主的胸前打去。
李东来也不愧是能开武馆的人,武艺之高强根本就不是李玉湖所能相比的,一身武功更是大开大合,使用的便是李玉湖经常说的伏虎罗汉拳,一身气势犹如猛虎下山,刚猛异常,一般人别说动手了,光是这气势就让人吓得心惊胆战,战意全无。
薛宇也不甘示弱,利用系统所提升上来的武功从来没有真正的实战过,有如此一个好的锻炼对象当然要好好的实验一番。
脚下蝴蝶步启动,手中拳法纷飞,与李馆主打的是有来有往,场中传来阵阵拳手交击的闷响,一时间引的那些师兄弟们都前来观看。
李父却是脸色大惊道:“蝴蝶步,藏龙式,怎么可能?你跟谁学的?怎么可能会我武馆的功夫?”
薛宇笑而不语,继续攻击,如此也惹恼了李父,怒吼一声,犹如虎啸,手中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不远处观看得李玉湖非但没有解释反而兴奋异常的观看,口中大喊着加油。
李母一下子拽住她的耳朵,焦急道:“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相公呢?”
“他就是我相公啊!”
“臭丫头,还不赶紧跟我说实话,难道你娘我连袁不屈都不认识吗,此人到底是谁?”
李玉湖嘿嘿一笑道:“娘,他真的是我相公,拜过堂成过亲的,一会儿我再给你好好解释,先看他们打架,从来没有见过相公出手呢!”
围观的那些师兄弟也是纷纷叫好,当然也有识货之人。
“师兄,那人用的是不是藏龙式?用的比我都好。”
“不是比你好,是比我们都好,感觉他用的比师父都熟练,还有那步伐,分明是翻花蝴蝶步的一部分。”
“好厉害,小师妹带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我们杨威武馆武功?”
战场上的薛宇却是越打越憋屈,李父对自己所使用的武功实在是太熟悉了,一招一式总能够打到自己的薄弱点,而且薛宇能够感受到自己所使用的步法相对于他好像少了一部分。
自己最拿手的应该算是七星剑法了,奈何自己目前是空手。
找个机会,薛宇跳出战场,摆手道:“岳父大人宝刀未老,武功高强,小婿不及也。”
“呸,谁是你岳父?你到底是谁?”李父怒喝一声道。
薛宇扭头看向李玉湖,高声道:“娘子,要是再不出来我真就被岳丈大人给打死了。”
“哈哈,活该,谁让你平时欺负我的,告诉你,以后再欺负我我就找我爹。”
李玉湖对着薛宇做了一个鬼脸,上前抱住李馆主的手臂,撒娇道:“爹,我给你找的这个女婿好不好?他可是用了两个月时间就把你教我的东西都学会了,就像刚刚的藏龙式,怎么样,厉害吧?”
“不可能,两个月怎么可能把藏龙式练得这么熟练,不对,不要跟我扯开话题,他到底是谁?”
“当然就是你的姑爷喽!”
薛宇也笑着说道:“岳父大人,不如我们进去慢慢聊。”
李父沉默了一下,不过还是让薛宇走进了客厅。
半晌之后,大厅中出现了两个呆滞的模样,不过薛宇也能够理解,上错花轿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所以说,因为那场大雨,在仙女庙玉湖和城北的杜小姐上错了花轿,本应该嫁往金州却阴差阳错了到了林州?”李父一脸的呆滞。
“对。”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发生这么荒谬的事情。”李父还是不愿意相信。
薛宇怂了怂了肩膀说道:“事实就是如此,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接受现实吧岳父大人。”
“齐少爷,你……”
“岳母,还是叫我天磊吧!”
“那……那好,天磊,玉湖到了林州,那袁将军那里如何了?”李母担忧道。
薛宇与李玉湖相互对视眼,随即满脸笑容。
李玉湖抱住李母的手臂,撒娇道:“娘,不用担心,杜姐姐代替我去了金州,嫁于了袁不屈将军,早晨的时候我们在仙女庙见过,也都已经说开了,袁将军还很感谢我们。”
“感……感谢?”
“对呀,用他的话说就是上错花轿嫁对郎,袁将军和杜小姐成为了夫妻,两个人不知道有多恩爱呢,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杜府了吧!”
气氛再次变得沉默,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是他们这半生都没有碰到过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薛宇李玉湖试了一个眼色,李玉湖会意,按照之前所交代的话开始劝说道:“爹娘,其实这是好事儿。”
“好事,好在哪里?难道我现在跑到外面跟别人说我女儿不是嫁给金州袁不屈,而中间上错了花轿嫁到了林州齐府,说出去谁信?让我这脸往哪搁?怎么说?”李父高声道。
“你小声点儿,这么高声干嘛,怕别人听不到。”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