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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三章 要人命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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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不能完全肯定下边那艘到底是华夏船还是阿拉伯船,但随着圣旨金牌、百户官印同元代钱币的出水,基本已经能够确定这是艘华夏船。

    不管是出使国外还是进行贸易,总得带点现金,特别是对“外交团队”而言,这现金不能少。之前发现的“至正通宝”一类铜钱虽然有上万枚,当十大钱也有,但往中东去,这铜钱就不如在远东和东南亚好使。

    元代时,华夏的钱币通用远东和东南亚,连在日-本也一样:蒙古人虽然没有拿下日-本,但在元代中后期,都会有大量华夏钱币“出口”日-本。

    小鬼子喜欢华夏铜钱,他们自个的金属铸造钱币压根不够用:很奇葩,小鬼子出产铜,清代时都能多到出口华夏,但却没有能力铸造足够的铜钱。

    华夏铜钱通行远东、东南亚,但在伊尔汗国估计不行:就算华夏的铜钱在那边能用,但在整个中东,更受欢迎的硬通货是金银币。

    那上万枚铜钱,很有可能只是船只用来支付停靠东南亚一些补给港口时的费用,并不是为了抵达目的地之后的花费。

    张楠想到了“黑石号”上铜钱极少的问题,但很快也给出了个很好理解的答案:金银价值大,而“黑石号”触礁沉没的地点距离海岸不远,遇险船员可能还有时间抢救出金银货币,并将其一同带上岸。

    可惜那些价值不菲的精美金银器是被藏在底舱夹层内,触礁造成的破洞又在底舱,船员们无法带出。

    金银好呀,世界通用!

    就像《尘埃落定》里刘微演的那个麦琪土司嫁女儿时说的那样:“银子,到了哪里都是钱!”

    土司女儿从英国留学后返回阿坝藏区老家,告诉家人她过不了多久就会返回英国嫁人,说白了这趟回来就是问老爹要点嫁妆。

    土司老爹和土司夫人也明白这个女儿将来再不会回来了,就给了很多箱的银锭、银元当嫁妆远呀,是经过印度那边入华夏,再穿藏西到阿坝。

    土司夫人还有点担心,因为她听说英国那边用的是英国钱,这些带去的银锭、银元到了英国要是不能当钱用,那大小姐可能会被夫家瞧不起。

    结果麦琪土司说了句很牛叉的话:“银子,到哪都是钱!”

    03年初上映的电视剧,张楠之前旅游的时候去过这部电视剧的主要拍摄地、马尔康卓克基土司官寨,所以片子基本上从头到尾看了个通透。

    留下的印象不多,就是里头有个傻子二少爷、漂漂亮亮的范爷,还有老土司那句牛-逼哄哄的话!

    玩古董的人嘛,对麦琪土司的观点举双手赞成!

    伊尔汗国喜欢用金、银币,元朝用纸币和铜钱,也有银元宝和束腰金锭。

    “银元宝”这叫法还是从元代开始的,大概是“大元之宝”的意思,至于银钱,基本上是赏赐礼钱、样钱、供养钱一类的性质,一般并不做流通。

    但如果为了某种目的,元朝政府铸造一批银钱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五十两一锭的银锭有12个,还有2个10两的金锭,全部都是元朝常见的“束腰锭”。

    海水里泡着,银锭表面的氧化层厚度比那枚百户铜印还要厚得多,都不大看得清楚银锭上头到底刻着什么字。

    对此,陈江华让张楠放心:“等到了美国,我帮你弄点清洗液,很方便就能还原,上头的字会看清楚,还能稍微留下点原始氧化层。”

    搞这个,博物馆出来的人是行家,还各有秘方,一般用上点常见的化学药剂就能搞定。

    不过就算氧化层厚,通过外型和重量就能判定这12枚银锭都是官银,极有可能还是税银。

    元朝开始使用了银本位,各地上交中央的税收基本上都是用这类银锭递交,之前在华夏国内发现的也不少。

    至于两锭金锭,上头就敲了个“王”字,按照张楠的判断可能就是个作坊的标记,连制作者的名字都没,不大会是官府的东西。

    至于那两箱子的银钱,因为箱子基本腐朽,所以都已经散开。直到傍晚,潜水员们才把银钱全部清理上来。

    清一色的“至正通宝”小平钱规格,直径25毫米,每一枚重量都在四克左右。

    背有个八思巴文,这字张楠认识,是“卯”。

    都不用清点数目,一过磅,一共80公斤不到点。

    “一箱实打实的十贯,一共20贯,每箱十贯。”

    张楠已经懒得去想这样的一枚至正银钱价值多少,反正不会少就是了:发现这么多,拿出一两贯来送人都可以。

    至正通宝,元顺帝至正年间的铸币,汉字钱文一般都是楷书直读,文字特别漂亮,在元代铸币里都能算美泉之一。

    不少的“至正通宝”背穿上分别有寅、卯、辰、巳、午五种八思巴文地支纪年,这批银钱也一样,靠这些纪年,打个电话给农馆长,估计花不了多久就能给出几个确切的铸造年份。

    不过!

    张楠还没来得及给农博升打电话,兰迪保存着的卫星电话响了。

    不是日常通讯的那个,而是另一个:这是张楠、关兴权和项伟荣才有权力拨打和接听的电话,它一响,就意味着就非常重要的事。

    打电话的是妮可,很“奇怪”,她说:“亲爱的,辰辰有点咳嗽,你那要是忙得差不多了,早点回来。”

    “好,我尽快回来。”

    一挂电话,对着跟在边上的关兴权道:“打捞暂停,立刻去岛上机场,通知机组随时做好起飞准备。

    通知公司,立刻搞定航线,我们马上回家!”

    关兴权知道这个电话一响必有大事,马上拿出另一个电话开始联络。

    张楠找到陈江华,告诉他打捞暂停一天的事,“游艇要先把我送回岛上的机场,你们明天继续,我家里有点事。”

    陈江华也不问什么原因,“你忙,家里最重要。”

    张楠最看重家人,妹妹生病了那还得了!

    不是尽快回家,而是立马撒鸭子就回去!

    但有个小问题:家里人可是把心肝宝贝叫妹妹,可没叫辰辰的习惯。

    这其实是事先商定好的暗语之一,说这一条就是“马不停蹄立刻回家”的意思。

    有回家,当然也有“家中出事、千万别回来”的暗语,为的就是当卫星电话都不靠谱的时候的紧急联络。

    回家,有大事!

    ……

    老板家里有事,打捞工作立刻暂停,所有潜水员返回游艇,那搜小型打捞艇上留了五个人,他们会在这片海域等一夜。

    “阳光星辰”号游艇会在勿里洞岛顺便做下补给,明早就会返回这里。

    打捞艇虽然不大,五个人过一夜还是没问题的:这里是公海,要是有海盗怎么办?

    不担心,带着全自动武器,海盗来了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就算万一打不过,暂时跑路还是没问题的,打捞艇安装有大功率高速柴油机,最快都能跑30节,海盗们的小破船可不大追得上。

    张楠也没什么心思去考虑接下去打捞的事,一抵达港口,立刻乘车前往机场。

    美国那边的航线已经批准,至于印尼这边,只管起飞就是。

    飞跃太平洋抵达洛杉矶,加油后再次穿越美洲大陆,十多个小时的超长航程后终于抵达纽约长岛。

    这会,纽约已经是傍晚时分。

    一回庄园,没想着托马斯也在。

    “什么情况?”

    急,但之前的近20小时都忍着没打电话,不急才怪:张楠知道不是自个的心肝宝贝咳嗽生病,这样的情况只会是因为自个利益集团的安全!

    但既然是让自个赶快回家,说明不是很要命的事,但一定很紧急!

    托马斯就在客厅里等,都没坐着。

    这一看老板回来,还这么急的问了一句,道:“保罗和戴维斯已经去赫尔辛基,是阿廖沙那边出了状况。”

    张楠眉头一皱,甚至连身后的关兴权都感觉到了情况的严重。

    赫尔辛基是芬兰首都,而阿廖沙是去苏联,他这会却到了芬兰,那一定是有大事!

    而且连在加拿大矿业公司当经理的戴维斯都被召集回来,这干的还必定是最机密、要命的事情!

    老板身边哪些人是最核心的?

    一起去过西德和菲律宾寻宝的这些人,都是真正拴在一根绳子上的利益集团,一荣俱荣、一损惧损!但现在,这些最可靠的人手不是在非洲,就是被老板带在身边,或者回了华夏。

    能用的不多,连从非洲和菲律宾调回哪些老弟兄都似乎来不及。

    “联合力量”是自己的私人军队,但如果事情重要到只能由这帮老弟兄出面,那这事绝对会翻天!

    边上就是沙发,张楠一示意另外两人坐下,就听到托马斯继续道:“除了阿廖沙,我们往苏联还派出了8个人,3个之前就回来了。

    后来留在苏联的人,现在只有阿廖沙一个还活着。”

    张楠眉头皱得更深了,“到底怎么回事?”

    去打前站买军火而已,怎么会搞成这样!

    “具体也不清楚,但应该和军火有关。就在给你打电话的前两个小时,我接到阿廖沙的电话,说他在赫尔辛基,生病了,是往之前准备的一个一次性安全手机上打的……”

    生病,其实指的应该是受伤。张楠还知道那些手机:手机本身不是一次性,但它的使命只会是一次性的,还不会被查到所有者是谁。

    “…他没有多说,也不是求救,就是想有一两个老朋友能去赫尔辛基照顾他一段时间。

    我这就派了保罗和戴维斯去接应,一定是有大事,但阿廖沙显然不想老板或者太多人去那边,不然他会表示需要接应,而不是照顾他。

    现在只能等待,等保罗或者戴维斯回来,这事情才能清楚。”

    为啥不说阿廖沙回来?

    他要的是“照顾”,不是“接应”,说明他暂时回不来!

    只能等待。

    关兴权又问了些托马斯同阿廖沙的对话详情,感觉阿廖沙那边说得没有什么破绽,暂时也无法判断那边出了什么事,同样只能等待。

    有点煎熬。

    家里一切都好,家庭医生都来为妹妹看过喉咙,问题不大,之前可能是有点着凉导致有点小感冒,建议多在户外活动活动。

    真要是晚上咳嗽,那就按照要放吃个两三天小儿咳嗽药,包好。

    演戏演全套,其实孩子好得很,晚上压根不咳嗽!

    这东西最好的医生也不大看得出来的:小孩子晚上又不和医生在一块,同妮可和珍妮一道睡的。

    等了两天,戴维斯回来了。

    乘坐的是芬兰人的民航班机,用的是“假的真护照”先去纽约城里换了三趟出租车,凭借警察的反侦查能力,做到中央情报局来查都不可能查出这名芬兰回来的美国公民到底在哪消失的程度之后,这才抵达庄园。

    还不是坐汽车,还是开着艘小型机动钓鱼船,从栈桥那回来。

    很好,看到戴维斯这家伙空着双手在栈桥上出现,张楠知道问题大了!

    就和关兴权说了句:“去库房。”

    是的,不是书房,不是会客室,而是去了隔壁那幢房子的地下库房。

    最有意思的是戴维斯,居然在第一道防暴门前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还让扎克用个金属探测器把自个从头到脚检查了一回,这才披上条兰迪给的毯子。

    进入第二道金库们后,戴维斯穿上了扎克借给他的一套新衣服,连鞋子也是双扎克宿舍里的拖鞋,还让人把那套换下的行头给烧了

    在美国的老弟兄都在,这才说正事。”

    “戴维斯,你刚才搞什么飞机?”

    张楠忍着性子,等戴维斯做完之前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才问他。

    之前戴维斯一见到自个、戴维斯和关兴权,就打手势:过会再说。

    这下戴维斯才苦笑着道:“老板,我其实都已经换过一套衣服了,可我自个对自个不放心,还是这么搞一下,让你对我放心。”

    “什么情况?有什么就说,阿廖沙那边什么情况?这里你也看着,都是真正的自己人!”

    自个对戴维斯有什么不放心的,能戴维斯把他自己逼成这样。

    “阿廖沙死不了,就是受了点轻伤,但他暂时不能回来,要确定有没有被人注意和监视,因为他从苏联南部的乌克兰弄了点要人命的东西。”

    关兴权眉头皱了下,“什么东西?”

    戴维斯又苦笑了下,“5个箱子。”

    “箱子?”

    “手提箱核弹,两种型号,一种重量四十公斤,当量0.2至1000吨可调。另外一种连箱子30公斤重,当量5至500吨。”

    地下室里很凉快,现在更凉快了!